霍家大門口,車子哧的一聲停下,在漆黑安靜的夜晚當中顯得毛骨悚然。
霍勳麵色凝重的下了車子,看著緊閉著的大門,一顆心莫名的安靜了下來。聽完衛巾巾的話,他的心一路上都無法平靜下來,難以相信衛巾巾這些天到底受了多少痛苦。
再想到自己的哥哥,他又是多麼的冷血,不問清事實就將自己的妻子拋在門外,更不顧她的身體情況。
他在憤怒,在自責,可是他也是這麼的無力。
站在門口好一會,努力平複好自己的心情,他是受衛巾巾所托來跟霍軒解釋。或許由他去說,又是一番爭吵。
平複好的表麵之下還是夾著絲絲忐忑,自己的父親他們都還不知道衛巾巾已經出現了,以至於他回到家中還是那般的死寂。
夜已經深了,靜悄悄的走上樓梯,他不知道霍軒此刻在做什麼。在路上想過各種開場白,但都不盡人意,深怕會讓自己和霍軒的感情變得更加僵。
儒雅帥氣的臉蛋掛著冷淡和平靜,一步一步向霍軒房間走去。終於到達門口,他的心猛然被揪起,怔了怔,抬起骨節分明的大手——
“嗯……軒,你輕點……”
一身極具曖昧的低喃在安靜的環境下倏然響起,讓他的大手驀然僵在半空中,身子渾然一震,赫然抬起雙眸看著房門,狹長的眸子一眯,才發現房門根本沒有徹底合上。
“啊——”
又是一聲充滿曖昧的魅叫,讓站在門口的他打了個激靈,連忙抽身回到樓梯口。第一聲他還能以為是幻聽,但第二聲那麼清晰的……叫聲,他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作為一青年,他怎麼會領悟不了這聲音的意思。
全身神經猛然繃緊,那聲音很明顯就是奚言的,而這裏是自己哥哥的房間,他們兩個在裏麵做什麼,就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伴隨而來的還有滿腔的憤怒,這就是他那個敬愛的哥哥不成?!自己的妻子暈倒在外麵昏迷不醒,為了他用割腕來威脅對手,而他卻在這裏和別的女人醉生夢死。
大手不禁握緊,眸光立刻變得陰冷起來。想到衛巾巾所承受的痛苦,再想想自己哥哥的‘享受’,大腦中猛然跳出一個想方法——
他真的很想帶衛巾巾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至少不會讓她一直痛苦下去。
就算是受到萬人指罵,他也不願意讓衛巾巾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他的哥哥霍軒明明知道衛巾巾在哪裏,明明知道她遭受了怎樣的痛苦,卻不知道將她救回,連對自己妻子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他還怎麼配當一位丈夫!
憤怒,在體內肆意猛漲的憤怒幾乎要爆發出來。
前一秒他還帶著愧疚,而現在他有的隻有對自己哥哥的不滿。憤怒離開,他已經沒有必要和霍軒解釋清楚了,這種狀態之下,他的解釋對霍軒來說又有什麼用。
冷冷離開,大腦快速疼痛起來。
衛巾巾剛才淚眼婆娑的懇求,和此刻在房間享受的霍軒,形成兩股力量在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