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了僵持，白美人在問完這個問題後再也沒有開口，就好似一顆石頭一般，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魔症了還是怎麼著了。
楊凡也被心中的那個念頭給嚇到了，他竟然沒有絲毫負罪感。
剛剛經曆的那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隻是麵前的這個老人是在現實中幹的，他不過是在另一個世界幹的。
誰又能說殺人的是白美人而不是楊凡呢？
像白美人這麼幹還有不得已的緣由，那麼他呢？每一個被楊凡幹掉的人，這一刻曆曆在目，仿佛那種絕望害怕混雜的眼神就在眼前......
楊凡心中的迷茫開始逐漸退卻。
“殺人歌，好一個殺人歌，殺人不需要理由嗎？”
一個悲愴的聲音從霧氣中傳出，這一問好似在問楊凡又好似在詢問著這一方天地，沒有人知道白美人到底經曆了什麼。
也沒有人知道白美人這些年背負著什麼，他之所以讓每一個試煉者經曆一下他曾經的曆史也是期待有人能認同他的做法。
但很不幸，每一個通過的沒有通過的人在經曆了這一幕後，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看魔頭。
他們不知道他們所經曆的事情不過是白美人所經曆的千分之一的縮影。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在這首殺人歌中白美人得到了一種認可，一種不枉這麼做的感慨油然而生。
心中的鬱結最終化作了這一聲悲愴的發問。
“需要麼？”
楊凡的眼神恢複了清明，他不再糾結這些人到底誰殺的，反而是心中一片清明，要說該死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有該死的理由，要說不該死，每一個人又都不該死。
那麼殺不殺需要什麼理由，做了就是做了，哪裏有什麼應該不應該。
“哈哈哈，的確不需要......可笑的是老夫為帝國殺盡天下，帝國卻始終當老夫為惡魔，不過魔又如何......沒想到活了這麼久竟然還沒一個小娃娃看的通透。”
霧氣散盡，白美人眼神中蘊含著一種駭然的精光，這一刻仿佛寶劍出鞘，鋒芒畢露，整個後山，整個皇家學院整個帝都，甚至整個天下都為之一驚。
......
遠在帝都的紫殿侯驚駭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一種不解的凝重，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那個人竟然會搞出這麼大陣仗。
難道說他對現如今的局麵不滿，要大殺天下？
紫殿侯貴為帝國劍聖這一刻竟是感覺到心神不穩，全身冰涼，白美人這個天武帝國上下都不遠提及的人物，一個刻意被天武帝國遺忘的人物。
在這樣一個多事之秋的情況下竟然展露了他的鋒芒......
晨流雲愣愣望著天空，他因為要看戲並沒有走出皇宮，在禦膳房大快朵頤的他就連盤子裏的食物掉了都未曾注意，席卷天地的氣勢是那麼的熟悉。
“竟是沒有想到，這條路終究讓你走通了，劍道是道，殺道也是道，不知道你的道是哪種道......”
晨流雲嘟嘟囔囔的說道，說完悄悄的消失在了這個地方。
帝都的發展越發的詭譎，就連晨流雲都不敢肯定未來的走向是什麼情況，不過接下來哪怕打的頭破血流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