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還有一家府邸燈火通明,杜家,杜牧天望著窗外的點點星光。
黑色的袍子早已被退下,他剛剛從東宮出來,太子並不在東宮,聯想今日帝都的大事,以杜牧天的七巧玲瓏心又豈能想不到姬淩天到底去了哪裏。
思緒念及此處,杜牧天長歎一聲,太子啊,太子,他要的是一個可以實現他政治抱負的天子,這種使國將不國,家將不家的天子真的值得扶持麼?
杜牧天的眼神中精光暗淡了下來。
猶豫了良久之後杜牧天拿起桌上的錦緞,最後望了一眼錦緞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將至付之一炬。
這就是他給姬淩天準備的禮物,同樣也是一紙投名狀。
他相信這份禮物在壽典那天獻出,哪怕姬武昌如何掙紮都無法改變傳位的現實,一個朝堂的逼宮,哪怕姬武昌英武重現也是回天乏力。
現在這一切的努力都覆水東流,望著綢緞在火光中化為灰燼,杜牧天好似老了十幾歲,姬淩天還不知道自己不過是著急了一天到底失去了什麼。
......
“這是白玉令?”
姬淩霜看著楊凡手裏把玩的乳白色的令牌,大大的眸子裏滿是不可思議,傳說中的白玉令,如果楊凡手裏擁有白玉令,去參加壽典,哪裏還需要她幫忙?
楊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就連姬淩霜都認識白玉令,這東西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你通過了後山試煉?”
姬淩霜仿佛看著一個怪物,白玉令她也隻是見過一次,那一次自己的皇叔持著令牌出現在皇宮時,一路暢通無阻,自己的父皇甚至默許皇叔去皇宮的任何地方。
楊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姬淩霜記起當初皇叔姬淩雲通過後山試煉也足足花了三個月時間,楊凡是怎麼辦到的。
姬淩霜好笑的看著一副畏首畏尾樣子的楊凡,氣不打一個地方來,既然是白玉令的持有者哪裏還用得著想辦法。
壽典必定有楊凡一席之地。
距離壽典開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姬淩霜帶著楊凡早早來到了皇宮大門前,望著清一色的玄甲軍,姬淩霜的心沉了下來。
好似喜慶的氛圍也少了不少,也不知道今天過後會是什麼樣子。
如果說姬淩霜在擔憂這些東西的話,楊凡就對姬武昌的演技表示佩服了,他輕輕嗅了嗅,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淡淡的血腥氣,整個皇宮都籠罩在淡淡的血腥氣之下。
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請出示邀請函......”
“公主殿下還請裏麵請。”
兩個同樣生硬內容卻截然不同的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姬淩霜被放行,楊凡毫無例外的被攔了下來。
“楊兄?”
未等楊凡說什麼,楊凡身後就響起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鳳棲梧,自從上次招攬未果兩人就未曾說過話。
鳳棲梧的眼底閃過一抹驚奇,很快被掩藏了起來,楊凡沒有死,這可是一個大的消息。
“鳳兄,你也接到邀請了?”
楊凡用略帶生硬的語氣回複到,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再簡單鳳棲梧時,楊凡感到一抹疑惑,這真的是一個謀士該有的眼睛麼?
“我自然不是楊兄這般能力非凡,隻得跟在三殿下身後混一個身份,楊兄好像是皇家學院特別嘉賓,是不需要出示什麼邀請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