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頭“你說什麼？”
恐懼之意油然而生，這好像是在門中見到自家大人一般的感覺。
神識一掃，不論怎麼看，韓陽都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將那長劍中注入一絲靈力，一時寒光四起。
韓陽彎腰將地麵上的宣紙撿起。
蒼勁有力的大字刻印在其中，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殺字，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先生說，讀書人，心懷浩然正氣，可包容天地，令鬼神折服
不是你這種狹隘能夠隨意的揣摩”
又是幹咳兩聲“我本不想殺你，但你對先生不敬，就休怪我不念這師門情念了”
冷哼一聲，天邊劃過一道晴天霹靂。
“你，你能殺的了我？”
大師兄雙腿早已癱軟，僅憑心中一股怒意在支撐罷了。
.....
“還，還不停下來嗎？”
白衣的臉龐如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蒼老。
本來紅潤的臉龐現如今多了幾絲皺紋。
彌漫而出的死氣與忘川府的氛圍相映成輝。
“我知道，他可能回不去了”
“你，你怎麼知道他能戰勝那天道”
“即便是賭，我也要為他們賭上一片生機”
“這千年了，你，你，你有何必那般執著”
白衣露出苦澀的笑容，淡淡說道：“這，是我的道心”
猴子瞳孔收縮，長呼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那你這生，生，生機？”
“無妨，我自有辦法”
.....
韓陽緩緩的抬起了手臂，伸出一指食指。
漫天的狂風在一刻凝聚在了他的指尖。
彙聚成了一點，在其中瘋狂的旋轉。
那大師兄麵容蒼白“你，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殺了你！”
韓陽將手中宣紙拋向了天空，雙眼一閉，指尖的一點脫落。
颶風將地麵的磚瓦撕裂，不過一息之間，那大師兄的身體，便化為了一具帶著溫熱的屍體。
說來可笑，韓陽這是第一次殺人。
殺的還是自己的師兄，但他沒有傷感。
他與趙老不同，而所謂的浩然之氣，韓陽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大概隻有在夢中才能解釋的清楚。
大師兄的身軀伴隨著滔天的颶風撕裂成了星點的血肉，慢慢消失在了天地之中。
望天長歎一聲，將建宏圖扶起來，看了一眼地麵上的黃金，韓陽隨意撿起了一塊。
兩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了醫館。
即便帶傷，韓陽依舊沒有忘記在那間青樓之下等候。
酒壺中的烈酒在幾年的流淌之後，入口宛如清水一般。
韓陽始終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直到有一天，韓陽將酒壺砸了“我要去尋她”
“尋誰？”
“不知道”
“叫什麼”
“我連名字都喊不上來，你指望著我叫上她的名字？”
“那我要等你多久”
“可能幾年，可能一輩子”
“好的，我回家陪爹娘，等你”
韓陽點了點頭，將行囊中的黃金分了大半出來。
摟著建宏圖朝著門外走去。
“幹嘛？”
“回家啊”
“怎麼和我一起”
“先去一趟靈越宗不行嗎”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