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督子桀打了個哈欠,每天去照料令狐焮,是累的不得了,慢慢在路上走著,卻不成想這大半夜的遇上了她最不想遇到的人—令狐熙冽。
“仉督侍衛,這幾日似乎休息的不大好眼下竟是烏青一片,也不知夜夜愁慮些個什麼?”這話裏有話,但是仉督子桀哪還有心思去想他是什麼意思?隻聽著那個仉督侍衛,便是一肚子的火氣。
“還王爺稱奴才聶氏,這仉督,現在怕是擔不起了,”她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竟是敢對著諷刺令狐熙冽,她的性子本是沉澱的,她其實對此也感到很正常,畢竟她是個工具,可不知怎的就是一股子氣消不了。
令狐熙冽歎了口氣,把她的腰一帶,輕輕跳上屋頂,“本王說過,你隻需信我。”仉督子桀直接嚇懵了,他那輕輕流轉吐氣若蘭的熱氣,噴灑在耳上,腰上覆著略帶冰涼的手。片刻後,恨恨的的瞪了自己一眼,這才是真沒出息,他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消了嫌隙,好讓她安心給她妹妹治療嘛。自然地退出,緩緩地坐下,那屋頂青瓦的冰涼讓她一顫,他是要幹嘛?為什麼她一點都看不透他?真是挫敗,仉督子桀輕輕搖搖頭,還是想想幾日後的宴會,那才是重點吧!他到底是想幹嘛?
忽的聽到令狐熙冽在喚她,“想什麼呢如此入神?還你幾聲都不應?”聽著這話心中大駭,她可是專注的從不容忍一絲風吹草動,她怎麼可能在別人麵前放下警惕,輕鬆、專注的想著事兒?一遇到敵手,豈不一招製敵?原本煩悶的心情更是變得急躁,幹笑一聲,“沒,隻想著今日不是十五,這月亮竟都肥肥胖胖的,倒是奇怪,就想得深了些。”一說完,仉督子桀就像拍死自己,她有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十六七歲的少女,怎的如此張皇?肥肥胖胖?有些懊悔的呼口氣。
令狐熙冽自言自語般輕聲說著:“肥胖?嗬!倒真是鮮見如此喻體。”臉上竟細細的笑了一下,這般笑,如若被仉督子桀看到,怕是都會驚歎有多溫暖,如是他們中的一個發現了這個笑,或許日後發生什麼都會被原諒吧,可惜,如果,不過是世人憤恨的加注器罷了。
子時三刻,仉督子桀都還是醒著的,她還是在思慮今日所生之事,她怎會如此放心令狐熙冽?竟對他是無半點防備,莫非她潛意識的是認為他不會傷害她?怎麼可能?她這般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相信他?
不知怎的,腦中竟是閃過他攬著她腰,說著,信我,的場麵。憤恨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似恨鐵不成鋼的,手插進頭發,皺皺眉。她是怎麼了?一個交集都沒有的人,她是怎麼了?其實她隻不過是因為潛意識裏敬佩令狐熙冽,所以才至此,可是她對此是非常敏感的,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再次犯傻,第一次是無奈,第二次就是不可活了。
仉督子桀明顯的察覺到,有人靠近,極其煩躁的將被子一掀,跳下床,藏匿在床底。因為眼睛問題,她隻能是靠聽覺。隱約似乎聽著,好像是在喚著什麼人。仉督子桀皺著眉,這些個人進她的房裏,也太自如了,讓人心煩。
這空氣本就沉悶,再加上微雨揚尋人無果,急的是滿頭大汗,門外響起了浩蕩的腳步聲,再傻也知道,她被發現了,這可怎辦?微雨揚咬咬牙,她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一旦被謋離捕捉,那可就遭了,咬咬牙,舉起彎月刀,準備自了。忽的,一隻有力的手臂蒙住她的嘴,輕輕一帶,便被蒙在被褥之下了,微雨揚在微微的光下,模糊的的麵貌,讓她興奮了起來。因為嘴被蒙著,隻能嗚嗚的喊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