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軒和流遠聽著喬染玉的稱讚,也皆是神采奕奕,好不威武。
流遠回首瞧了眼身側的流澍,卻見他神色凝滯,滿目貪戀,想起方才喬染玉的話,不由搖了搖頭。
這傻小子,該不是看上這丫頭了吧?
這丫頭的確是很鬼機靈呢!
可是怎麼感覺自己冰冰冷冷的二哥對這丫頭也是十分上心呢?
若是真是如此,四弟心念的美事怕是要落空了呢!流遠暗自思忖著。
未察覺三個男子的各懷心思,喬染玉已然將下一個丸子放入櫻兒的碗裏,甘甜道:“櫻兒姐姐,玉兒敬佩你不畏權勢,寧死不從,不過,今兒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你怎的和大殿下扯上關係了呢?”
幾個男子聞聽喬染玉說起大殿下之事,也忙壓下心頭之事,側首以聞。
櫻兒先是沒見到喬染玉還會給自己夾食,忙扶住碗,想要道謝,卻聞喬染玉問起今日之事,忙又解釋道:“前幾日,大殿下拿了一件墨青色長袍,說是袖角處的竹葉暗紋太過素氣,要繡娘給他改個龍子睚眥的圖畫。這睚眥本是圖畫中的傳聞,何以繡到袖口上。奴婢聽了大殿下的要求,甚是為難,便與大殿下如實相告,告知他奴婢實在難以完成,大殿下卻是惱怒了,對奴婢出言輕薄,說要是繡不出,便將奴婢拉去送與太監對食。”
眾人聞言皆是不寒而栗,大殿下竟潑皮至此麼?
櫻兒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也算清秀姣好,身段已發育的十分完全,在整個製衣坊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兒了。
櫻兒接而道今日之事:“當日大殿下放了狠話,奴婢便隻得硬著頭皮試上一試,可實在繡的不盡人意,今日大殿下來取袍子,見了袍子上花紋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隻說覺得奴婢手藝不錯,隨他來這邊取條緞子,幫他再繡條虎皮蛇,奴婢不敢不從隻得隨他來這西南角,誰知…誰知大殿下拉過奴婢便是一陣輕薄,還往這院子裏拖,若不是翠心回來的早,怕是等不到太子殿下趕來,奴婢就要一頭撞死在這院牆上了。”
喬染玉輕輕拍了拍她微微顫抖的手臂,寬慰道:“你放心,從今兒以後,你便來這芙蕖院與我作伴可好?讓管事在製衣坊繡娘的冊子裏將你除去,對外便說將你放出宮去了。往後,就陪我待在院子裏,出門的事讓翠心去打點,等我腿腳好利索了,咱們再從長計議。櫻兒姐姐,你覺得呢?”
櫻兒聞言自是感恩戴德,欲要起身答謝,卻是被喬染玉按住,微笑著搖搖頭,示意她不必如此。
櫻兒眸光含淚道:“若是大小姐不嫌棄櫻兒粗笨,櫻兒必定為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喬染玉輕輕頷首,又夾了一隻丸子給翠心,輕笑道:“方才可聽櫻兒姐姐說了麼,說你趕到的及時,才沒有誤了時機呢!可是要獎勵你的!”
翠心倒是與喬染玉處的時間長了,也習慣了兩人不分你我的親昵,夾起丸子便塞進嘴裏,囫圇道:“可算是輪給奴婢了,不過,要不是今天小姐讓奴婢去取那錦緞,奴婢要是在屋子裏待著,見到有這當子強搶民女之事兒,必定會拿著咱門後邊那條帶著刺兒的大粗棍子衝出去,打他個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