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衛寧與冷清靈回屋歇息了,喬染玉聽得流軒沒有大礙,隻剩休養了,忍不住露出笑顏,小臉兒湊近流軒出塵的俊臉道:“以後軒哥哥要和玉兒一樣了呢!”
流軒嘴角一勾:“至少本宮還能下地走動,不必包成大粽子讓人來回抱著,不會被人看出來受了傷,也不用在屋裏悶上三五個月。”
喬染玉一聽,癟了嘴坐回床榻裏側,不服道:“既是如此小傷,那便不必我這個身有重疾的人在此照顧你了,走了。”
“小瘸子如何走的了?身有重疾的人便可以恩將仇報了?”流軒輕笑著問。
“…”怎麼會有這樣不知好歹的人?
“睡了,困死本小姐了…”說著,喬染玉便一頭栽倒在床榻裏側。
流軒一臉得逞的壞笑,腰椎酸痛得讓他緩了好大的功夫才能直立起身,也側過身躺下,瞧著喬染玉恬靜的睡顏。
身旁多了一個男人的濃重氣息,喬染玉自然是睡不著的,又覺察一道熾熱的目光直直地照在自己臉上,不由睜開眼,瞥見流軒側立著身子,勾著嘴角瞧著自己,氣氛微微有些微妙,又有些尷尬。
喬染玉扭了扭身子,捂著臉嗔道:“你別看著我,我睡不著。”
流軒失笑,卻又故作無辜道:“我右背受了傷,難道要我朝右側躺著不成?”
“那你把眼睛閉上。”喬染玉說著便去捂流軒明亮的眼眸。
卻是手一拿下來,流軒又將眼瞼支了上去,理直氣壯道:“睡不著。”
喬染玉無可奈何,哼了一聲,也側過身去,背對著他,蜷起身子,昏昏睡了過去。
她實在是太困了。
流軒起身拉過榻上的棉被給她蓋好,盯著眼前這小小的背影,清醒了剩餘的半根燭火。
天一亮,流軒與流澍便趕了過來,進屋看見流軒盤腿坐在榻上運氣,麵色不似昨日那般慘淡如水,兩人安了心,靜定地坐在一旁等著。
不一會兒,流軒氣力逐漸穩定下來,眸子睜開,眼光一片清明。
喬染玉還在撅著屁股酣酣地睡著。
三人默契地沒有說話,怕吵醒了喬染玉。
流遠兩人昨晚也沒有睡踏實,一直在回想白天的種種,在燈下查看那一角袍子布料,此時又是早起,精神微微不濟,便手肘支著頭穴閉目養神。
許久,喬染玉悠悠轉醒,揉著眼睛瞧了瞧屋裏靜默的三人,喑啞著嗓子問道:“軒哥哥好些了麼?”
“好多了。”流軒平靜的答著。
“昨個兒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的,軒哥哥沒有帶暗衛與我們同行麼?”
喬染玉很是不解,他們身邊的暗衛本應功夫不錯,怎的連個音訊都不曾發出呢!
流遠解釋道:“昨日那些人看起來是早有預謀的,認準了我們會到此處,便早已埋伏好了,並非是跟蹤我們前去的,暗衛早被提前放出的迷魂香迷暈後斬殺,未驚動我們。否則,我們也不至於如此倉皇應對,讓二哥受傷。”
言罷,又朝流軒道,“我跟著房上那人前去,見他似乎隻是要將我引開,並無傷我之意,可見,他的目標必然是你或是玉兒。”
“他的目標是我,隻不過拿這丫頭做誘餌罷了。”流軒肯定道。
“那會是誰呢?”喬染玉再一次迷惑了。
誰會如此大膽到對太子殿下下手,又想達到什麼目的呢?
流軒三人對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除了那個狼子野心之人,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