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拜見皇伯伯,各位娘娘!”喬染玉站出身來,行禮道。
“這裏沒有你的事!”
流軒見到喬染玉站出來,趕忙嗬斥著,叫她不要趟這兒的渾水。
這一場風波,必定是早有預謀的,她這時出來不但對事態不利,隻會被牽連其中。況且,這裏瞧著的人這樣多,她這般引人注目,叫自己去了域外以後可如何能夠放心的下?
魏充衣見到她,眸中閃過一道無人察覺的驚慌。
她此時不是理應被掌控起來,再不會出現了麼?怎的在這緊要關頭又出現在這裏了?
喬染玉才管不得這許多,她隻知道,若她還要袖手旁觀,以流軒抵死不說的性子,定是解決不了這女兒家的算計的。
“如何沒有玉兒的事呢?這荷包可是玉兒給軒哥哥做的呢!”
她一臉無害地走至他身旁站定,拾起丟在地上的荷包。
又“咦?”了一聲,將旁邊的紅色繡著金鳳的荷包,這針線手法相似得讓她險些以為自己昏昏沉沉時又多繡了一隻荷包出來。
“這是何人所繡?可是軒哥哥繡給玉兒的?”喬染玉故作不知地問。
“本宮如何繡得這般的女子物件兒。”流軒嗤道。
是啊,堂堂太子殿下如何繡的出這金線荷包來?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做得此番文章。
“那太子殿下如何派人將這物件送之於我?”魏充衣辯解著。
“本宮從未之前見過這物件,如何派人送你?”
“充衣可知前去將這荷包送與你的那人姓甚名誰?”喬染玉詢問著。
“不曾知曉,也因此,太子推脫的也甚是輕巧。早知他是如此小人,當日就該將那人的名姓弄個明白了。”魏充衣十分痛心著,又貌若無意地提點著。
既是不知送信者是誰,流軒也沒有不知曉的證據,這紅色荷包便是無從盤查了。
“這黑色荷包,可是充衣贈與軒哥哥的?”喬染玉調轉話頭。
魏充衣心中咯噔一下,硬著頭皮道:“沒錯,正是燕兒回贈與太子的。”
“既然你說這荷包是你送與太子的,你可說得出這圖樣如何做得,這荷包又放了何等香料?”鄭昭儀出聲質問。
“太子殿下給了臣妾一隻金絲飛鳳的赤色荷包,臣妾自然要以金絲盤龍黑色的荷包相還,將太子最喜愛的薄荷葉,期待愛意的鈴蘭朵兒放入其中,還有太子送與我的他的隨身貔貅玉佩,臣妾也一並放入其中了,若是昭儀不信,盡可打開對質。”魏充衣信誓旦旦道。
喬染玉心中一震,如何她能曉得這般詳細,這些個物件,不是與太子十分親近,十分了解之人是不會知曉的,她說的如此言之鑿鑿,武帝聽見定是對他二人之事深信不疑。
既是未被寵幸的妃子,賜給流軒做太子妃也未嚐不可,若是流軒不要,便拉出去賜死也便是了,隻是如此,流軒也會被落下薄情寡義的名頭,果真是叫流軒進退維穀的好計謀。
“且慢,”喬染玉開口,“這荷包玉兒卻說是玉兒做的,隻怕要兩人都說了這裏麵的物件,才能斷定誰是這荷包的縫製之人吧?”
魏充衣心中冷哼,自己已然說的明白,又是先說之人,即便喬染玉之後再說隻會與自己說的相同,隻會被認為是剽竊自己的話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