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她竟還有這樣一麵,流軒心底不由好笑。
她既是要裝,他索性也不煞風景,也陪著她演戲便是了。
流軒臉上風流盡顯,頗有紈絝不羈之態,單手捏住喬染玉的下巴,湊近輕挑道:“哦?特意為本宮調製的?那可真是有心了,可要本宮賞你些什麼?”
喬染玉看著越來越近的薄唇,不由笑容一僵,慌忙將手中的湯匙送進流軒口中,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就連流軒也被她這一連串的反應怔了一怔。
卻是來不及說別的,流軒隻覺得口中擠進一股熱流,似甜非甜,似鹹非鹹,似湯非湯,似飯非飯,吐又有喬染玉擋著,隻得硬著頭皮一股腦兒的咽了下去,這一勺下了肚,隻覺得自己食管都要打上幾個結了,他不挑飯菜,可也從未沒吃過比這更難吃的吃食了。
麵上表情一瞬間凝固的稀奇古怪,喬染玉忍俊不禁地渾身發顫,憋的很是辛苦。
“軒哥哥好喝嗎?”
臭丫頭!
流軒在心中暗罵這丫頭的調皮搗蛋。
“好喝!”流軒似是瞬間恢複了往日的淡然自若。
真的?軒哥哥的口味真是獨特。
“既是來討好本宮的,本宮有了這樣好的吃食自是不能獨享,不如我們分而食之,如何?”
“多謝太子殿下美意,這碗湯食是奴婢專門為您所製,既是太子殿下喜歡喝,奴婢自然不會奪人所愛。”她學著他的理直氣壯道。
不會奪人所愛麼?那她為何要把自己的心關得這般緊,讓他根本走不進去,愛不過來。
“可是你不愛喝的飯食便送來給本宮了?”
“豈敢豈敢,奴婢自然是喜歡喝的,隻是不能與太子殿下共用一碗,奴婢自己再製一碗便是了。”喬染玉嘴角笑容僵硬地應付著。
“不必,這碗本宮喝不了,必要與你共食,既是送上門來伺候本宮的,還在意這些作甚?”
什麼?送上門來伺候這位大爺的?
他這是在說她麼?
喬染玉還未緩過勁兒來,隻見流軒將她手中的瓷碗奪過來,仰起頭,將那一碗不倫不類的飯食盡數灌進口中,喬染玉瞅著眼角禁不住抽了又抽。
不會吃出問題吧?喬染玉有些擔心。
卻見流軒最後一口並未咽下,直接將俊臉湊了過來,喬染玉嚇得左腳一蹬,從流軒腿上蹦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口飛奔了出去,流軒趁機將口中古怪的湯飯吐出,瞧著奔出去的人影不由輕笑出聲,這才是他那一肚子壞水又不肯接受懲罰的鬼丫頭。
放下瓷碗,大步追了出去。
璠竹府的奴才們今夜算是開了眼界,不僅是瞧見一個丫頭在府上留宿,還見著這深更半夜他們功夫高強莫測的主子追著身無半點內力的小丫頭四處奔跑,卻是愣是死活都追不上。
二人就這般不遠不近地追逐了近半個時辰,末了還是在後院,氣喘籲籲的喬染玉被一不解風情的侍衛攔了下來,邀功似的交給不亦樂乎的流軒。
流軒:“…”
他惦記的投懷送抱便這樣灰飛煙滅了?
然而也不盡然,喬染玉到底還是讓流軒給抱回來的,因為她實在跑得太累了,累得連腿都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