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不是會舞技的麼,如何還需這般的如履薄冰?”流遠貼在她耳邊輕言。
“話雖如此,卻是不知該如何在這馬背上用這一身舞技呢!”喬染玉甚是有心為力。
“有這一身技藝在身,怎的也是跌不下去的,玉兒放鬆便是,你越是這般全身緊繃,越是使不上你那滿身的技藝,越是容易跌下馬去,不信,你且試試。”流遠試著讓她寬心。
喬染玉聞言將信將疑地將雙手鬆開,卻是馬兒上下一顛,有緊忙將雙手攥了回去,一臉的驚慌失措,扭過頭,朝流遠苦著小臉失落的搖搖頭。
流遠卻是被她這小女兒家的動作逗樂了,真是沒想到,她竟是這般的怯懦,隻是她卻未因恐懼驚叫出聲,一如她當時被鏡月推入水中一般,真不知道是該說她膽小怕事還是說她淡然自若。
流遠將韁繩放入她的手中。喬染玉瞧他被自己擰皺的袖角,有些羞愧難掩,不明所以地接過韁繩,卻見流遠鬆了手,雙臂環住她的纖腰。
喬染玉不解地回過頭,流遠開口:“你放心駕馭它便是,若有意外,我保你平安無恙如何?”
喬染玉十分新奇,雖是心中存著忌憚,卻也有些心動,總要嚐試過了才好,於是幾不可見地點點頭,遠哥哥是知她對這騎馬心有懼憚,因而讓自己努力嚐試去攻克的吧?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用力拉住韁繩,上下拖拽,馬兒自是受流遠雙腿力度控製的,不會因著喬染玉那微小的用力奔馳的太快,喬染玉隻覺得秋風在頰邊如流水般匆匆滑過,甚是爽朗,不由哈哈笑出聲來。
流遠心情歡愉地瞧著她,隻覺心中暖流亂竄,他保她喜樂無憂,他相信,自己是做得到的。
一群人就這般時緩時急地肆意走著,喬染玉忽然望見遠處山坳中有一白點,便立馬指了給流遠瞧,流遠停了馬,卻是再次望去時,一道銀光隨著目光一同飛射出去,便隻見那白點晃了又晃,隨即停止不動了。
喬染玉震驚地側過頭,越過流遠瞧向身後的抽箭射出的侍衛,流遠也是回首沉聲質問道:“誰允許你放箭的?”
侍衛不知所以,回問道:“三殿下難道不狩獵麼?”
“放肆!本殿下的事也要先過問你不成?”流遠難得發這樣大的火氣,侍衛從未見過他這般嚴苛,嚇得不敢再做聲。
“算了遠哥哥,不知者無罪的。你莫要怪他了。”喬染玉雖是心下淒然,卻也是不能怪罪於旁人。
這畢竟是今歲的狩獵大會,如何能不叫人殺生呢?這物競天擇,要怪便怪這小東西命數不夠,躲避不及,也怪自己護不住它。
“下次再見到獵物抓活的。”流遠冷然下了命令。
“喏!”諸位侍衛雖是不解,卻也知必是與三殿下身前的小女子有關。女子婦人之仁,自是見不到打打殺殺的,怎的三殿下是被這狐媚女子蠱惑了心智,也這般心慈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