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隻能暫且拖著,且等探探喬染玉的心思,也且等事情是否會有轉機。
流軒微歎口氣,既是喬子良這般說了,自己也不好強迫,隻得謝道:“那就麻煩喬叔代為轉達了。”
“太子殿下客氣了,草民自會字句不落地告知小女的。”喬子良答應。
“多謝喬叔,今日叨擾了,那晚輩就先告辭了。這聘既然下了,我便不會帶走,我的諾言,永生不渝。若有一日玉兒有了決定,還勞喬叔予以告知,流軒在此謝過了。”如今看來,他們二人的緣分,便隻得等著了。
“太子殿下,這聘禮……隻怕是不合規矩,即是沒有定下這門親事,小女可受不起這樣的大禮。”喬子良為這太子殿下惹人耳目的大手筆深感為難,這收怕是不合禮數,不收又會是掃了太子殿下的臉麵。
“喬叔且安心收下吧,從前我對玉兒並未表露過心意,如今這些個金銀珠寶,不過是告訴她我的真心實意罷了,她自會明白的。”流軒不無憾然道。
“如此,草民便替小女多謝太子殿下厚愛了。”
喬染玉在門外隱隱約約地聽著,心中不由感慨,若不是與流遠有著約定,隻怕是今日聽了他的這番說辭,定時會感動涕零,心甘情願隨他去了的吧。
隻是晚了這一步,便是一切的選擇都會是不一樣的了。
喬子良送流軒出了門,隻留下滿滿的紅綢還在熱烈地歡呼雀躍著,卻是感染不到喬染玉低落的晦暗的。
不等吃午飯的時辰,卻是喬府又迎來了三殿下流遠,也是帶著金貴厚重的聘禮,雖是不及流軒的氣派,可也絕不輸任何一個大戶人家。
若是他先於流軒前來,隻怕喬子良會毫不猶豫地接過他的聘書,答應了他的請婚,恨不得立即讓他把躲在門外的喬染玉領走。
可卻是流軒意外出現在先,他流遠來晚一步,這求親之事喬子良無論如何都不敢答應的,不管是為了自己,為了流遠還是為了喬染玉,他都不能這樣做。
最終,不過是拿對流軒的那番不鹹不淡,折中斡旋的婉約之詞搪塞了流遠,流遠聞言顯然是比流軒要輕鬆著許多,畢竟,他是知曉喬染玉的心思的。
他恭謹道:“喬叔且安心,遠兒已向父皇求了旨意,請求父皇將玉兒婚嫁之事,婚配人選皆交與玉兒自己決定,喬府不必擔心我與二哥發生爭執,父皇是十分疼愛玉兒的,自是會尊重玉兒的決定,我們也是一樣的。”
“原是如此,”喬子良恍然大悟,這般說來,皇帝不給喬府下詔書便是為這流遠這一請求了,而流遠之所以有著這一請求,也是為著流軒對喬染玉的情意吧,此番,就看喬染玉自己的心意了。“草民代小女叩謝皇恩與兩位殿下的關懷厚愛,此事,草民定會對小女如實相告,到時,自會給聖上一個交代,也給二位殿下一個答複。”
“如此,便謝過喬叔了。”流遠謝過,依舊是翩翩公子,不撚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