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外人,也不能吃著吃著把盤子都吃空了啊!哎喲,逸晨還買了燒餅了,這下子省得再熥饃饃了,不孬,不孬,逸晨這回想得還挺道辦地,哈哈哈哈!”爺爺樂嗬嗬的說道。
“嗨,這不孬,那也不孬,這那樣不得花錢啊,咱一個莊戶人家,這又是肉,又是雞的,你這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手,這會兒不疼的慌了!”姥爺看著桌上的燒雞,豬頭肉說道。
“誒,親家,咱過日子細歸細,那也得分時候,今天是啥日子啊,咱有孫子啦,還不能舍得一回啊,你說是吧,親家?”爺爺跟著說道,做為地地道道的莊稼人,土坷垃裏刨食的老百姓,平時過日子,從來都是勤儉到不能再勤儉的過法,除了逢年過節,平時是不舍得買肉的,夏秋吃的菜都是自己種的,冬天吃的菜基本上除了白菜就是自己醃得鹹菜,那何止是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簡直己經到了一分錢掰成八半花的程度了。雖然平時如此節儉,但遇到該花錢的事情,一慣節儉的老百姓,那是絕不會含糊的。用老百姓自己的話說,這叫能省的一分不花,該花的一分不省。
“對對對,也對,那咱就舍得一回,哈哈哈!”姥爺樂嗬嗬的說道。
“誒,親家,我這兒啊,還有兩瓶好酒哩,放了好幾年,今天高興,咱就喝它了。”爺爺說著從櫃子裏摸出兩瓶瓷瓶裝的酒。
“好酒,啥酒啊,拿來我看看。”姥爺也是個愛酒之人,一聽說好酒,馬上來了興趣。
“給給給,你看看是不是好酒!”爺爺說著遞了一瓶過來。
“喲,53度老白汾,哎喲,親家,這酒啥時候買得,你可真夠舍得的啊!”姥爺接過酒瓶一邊看一邊說道。
“嗨,我哪舍得買這個啊,這是閨女剛訂婚的時候,女婿給我拿來的,女婿家日子過得好,他爹帶他跑外幹活,一年能掙好幾千哩!”爺爺說道。
“哦,我說你也不能舍得買這麼好的酒啊,你知道這酒多少錢嗎?”姥爺問道。
“不知道,多少錢啊,這酒?”爺爺問道。
“多少錢,這一瓶六十多塊錢呢?”姥爺說道。
“哈,六十多塊錢一瓶酒,哪不得二百斤麥子錢了,哎喲,這一瓶酒哪裏值兩袋子麥子啊,哎喲!”爺爺驚歎到。
“你看你,說你沒見過世麵吧,別說六十多,六百多一瓶的都有啊!怎麼,一聽六十多嚇壞了,不舍得喝了啊,哎,來來來,給你,給你,你再放起來吧,當傳家寶,往後啊,傳給你孫子,啊,哈哈哈!”姥爺樂嗬嗬的調侃到。
“放起來,放起來幹嘛,它再貴也就是瓶酒啊,能趕上俺孫子重要啊,別說六十多,就是六百多,今晚上咱也喝它,留著它還會下小的啊,就喝它了!”爺爺豪爽的說道,一手抓住瓶身,一手一擰就把瓶蓋擰了下來,頓時一股醇厚綿長的酒香在屋子裏飄散開來。
“嗯,真是好酒,這味真香啊,哎,親家,咱喝一瓶嚐嚐就算了,你把這一瓶再放起來吧,等家裏來貴客的時候待客喝,咱自己喝了不白瞎了嗎!”姥爺說道。
“看你說得,還待客喝,待什麼客,咱就自喝,再說,那個客來了,他還能比你貴了,喝,咱都喝它!”爺爺豪爽的說道。
“嗯嗯,是啊,叔,哪個客來了他也趕不上您啊,要不是您點頭,我哪能娶上秀芝啊,娶不上秀芝,怎麼能生個大胖小子哩,這個酒啊,就您最該喝!”龍逸晨端著一盤炒好的雞蛋進屋來,放到桌子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