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額,哎呀,哎呀,玉潔,玉潔,你別鬧了,別鬧了,嗬嗬嗬,別鬧了,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別撓了,別撓了。”龍澤源被宋玉潔撓的都快喘不上氣來了,連忙求饒到。
“嗯,那我不撓了,哥哥,哥哥,你以後不能老是那麼難過了啊!舅舅舅媽和姥爺的死都是意外,哪有什麼克不克的啊,那不是封建迷信嗎!”宋玉潔說道。
“是啊,誌海,聽姑父的,隻有你天天開開心心的,爸爸媽媽和爺爺才能高興。爸爸媽媽和爺爺的死完全都是意外,跟你沒有關係,你能夠從幾次災難中死裏逃生出來,是他們感到最欣慰的事情,你如果總在這個陰影中走不出來,他們會難過的,知道嗎?”宋連峰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姑父,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打起精神來,不再難過了,姑父,您放心吧!”龍澤源回答道,語氣中少了幾分憂傷,多了幾分堅定。
“嗯,好好,你這樣姑父放心了。一會兒到了姥爺和姥娘的墳前,不要再哭了,高高興興的告訴姥爺和姥娘,今年考初中你考了滿分,考了第一名,告訴姥爺姥娘,你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將來一定要考上大學給他們爭口氣。聽明白了嗎,誌海。”宋連峰接著說道。
“嗯,明白了,姑父,我明白了,我再也不難過了,不哭了,我一定會給姥爺姥娘,爸爸媽媽和爺爺爭氣的,一定要考上大學,給他們爭氣。”龍澤源堅定地說道,通過宋連峰的一陣開導,龍澤源總算是想明白了。
“太好了,太好了,哥哥,你總算是想通了,哥哥,哥哥,笑一笑,笑一笑,哈哈哈。”宋玉潔說著話,又伸出雙手對龍澤源發動了攻擊。
“額額,哎呀,哎呀,嗬嗬嗬,玉潔,玉潔,你別鬧了,別鬧了,嗬嗬嗬,你咯吱我,我也咯吱你,看誰厲害,哈哈哈!”龍澤源被宋玉潔撓得忍不住笑了起來,緊接著變被動為主動,伸手展開了反擊。
“啊哈哈哈,哥哥,哥哥,你耍賴,耍賴,你怎麼撓我啊,哈哈哈,哥哥,哥哥,別撓了,別撓了,我服了,服了,哈哈哈。別撓了,別撓了。”這下子輪到宋玉潔求饒了。
“哈哈哈,叫你再咯吱我,真服了還是假服了,啊,誒,誒,哈哈哈!”龍澤源伸開雙手,連比劃帶嚇唬。
“哈哈哈,真服了,哥哥,我真服了,誒,誒,別,哥,我真服了,真服了,嗬嗬嗬!”宋玉潔伸開雙手,一邊抵擋龍澤源不停晃動的雙手,一邊繼續求饒。宋連峰則欣慰的微笑著,熟練的駕駛著汽車,加油提速向王家坡趕去。自從六年前,王家坡在一次泥石流災難中被夷為平地之後,這個幾百人的村莊就剩下了僅僅幾十個人,這些人裏有的是當時在外地打工的,有的是在學校裏上學的,因為當時沒有在村子裏,非常幸運的躲過了一劫。災難過後,政府為這些幸存的人們,以家庭為單位,在距離山腳下遠一點的位置,重新選址蓋起了住房。經過幾年的發展,人們漸漸的淡化了災難帶來的傷痛。由於當年留在村裏的所有人都是在這一天遭遇災難去世的,所以,一到了這一天,除了王家坡幸存的人之外,那些遇難者的親戚也從四麵八方趕來,祭奠親人。村莊四周各家族的墳地上幾乎不約而同的全都燒起了紙錢,飄起陣陣的煙霧。
“好了,誌海,來,給姥爺和姥娘磕個頭吧!”燒完了紙錢,在紙錢的餘灰還未燃盡的時候,宋連峰招呼龍澤源跪下磕頭。經過宋連峰苦口婆心的開導,這一次龍澤源的情緒不再像之前那麼低沉了。筆挺筆挺的跪在姥爺和姥姥的墳前,開始了他的祭禱。
“姥爺,姥娘,我是誌海啊,姑父帶我給您們送錢來了,您們放心,我現在已經不難過了,我不是掃把星,我一定會打起精神來好好學習的,將來一定考上大學,考上博士,您們就放心吧!”龍澤源對著姥爺和姥娘的墓碑,輕聲的念叨著。其實,在北方很多的農村地區,為了節約土地利於耕作,當時已經很少會有人立碑了。之所以要給姥爺和姥姥立碑,還是當時在世的爺爺定得主意。姥爺和姥姥隻有王秀芝一個女兒,老兩口去世後,村裏就沒有了至親的後輩,而當時龍澤源才年僅六歲,為了龍澤源長大之後,來給姥姥姥爺上墳時,不至於找不到地方,所以就立下了一塊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