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一探究竟的,但我的身體卻不知為何,變得無比的沉重,我就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變得無比的費勁。
而且不單如此,我的身上還好像壓著一個東西,冷冰冰的,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我想大喊,但我的嘴根本就動不了,就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我也不知壓著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老爸房內的人似乎知道我醒來了,我隻聽到一陣很輕微的腳步聲向著我走來,然後停在了沙發邊上。
原本我還以為那人要對我做些什麼的,而我也作好了心理準備了。
但那人隻是盯著我看了好一會,雖然我看不到那人的眼神,但我知道,那人是用一種無比怨毒的眼神看著我的,這讓我後背涼颼颼的。
那人看了我好一會以後,竟然圍著我的沙發慢慢地轉了起來。
那詭異的腳步聲一遍又一遍地從我的耳邊響起,讓我的神經繃得緊緊的,在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叫作精神折磨,我都快被那人弄得奔潰了。
我也不知道那人圍著我轉了多久,或許隻是一會,也或許轉了一個晚上。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後背已經濕答答的了,就連那沙發都沾滿了我的汗水。
“隻是一個噩夢嗎?”我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苦笑了一下,心想肯定是自己最近太勞累了。
但當我來到老爸房間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並不是夢,老爸房內的櫃子和床都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與此同時,我家的廚房也想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我馬上跑了過去,隻見白依依那瘦小的身板竟然在廚房裏做起了早飯。
“你那麼早起來啊?”
我想起昨晚有人在父親的房間找東西,而這房間除了她,就隻剩下我了,那去我老爸房間找東西的就隻有她了。
隻是我無法解析,我那時為什麼不能動了。
我也沒有證據說是她做的,所以我也沒有說破,隻是提高了警惕。
“嗯,想做個早飯給你吃。”她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把麵條放進鍋裏,甚至還被飛濺出來的熱水嚇得倒退了幾步。
看她那樣子,完全就不像是會做飯的人,那她到底想做什麼呢?
我並沒有阻攔她,隻是繼續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也沒吃她做的早飯,直接就跟她說了我老爸的事情。
我一直都在觀察著她的表情,總感覺我老爸的死是跟她有關的,說不定就是她殺了我老爸,要不然也不會在我老爸死了的第一天晚上就找過來了。
她分明就知道我老爸不在家,而且出於某些目的,要在我老爸的房內找什麼東西。
但她聽完我的話以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很凝重的表情,而且還很詫異地問我,我的父親為什麼要自殺的。
看到她這表情,我又疑惑了,因為她並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隻是自己多慮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該出門了,我昨晚就已經預約好了車輛,今天就要帶我父親的屍體回老家了。
我這麼一走,可能就不會回來了,所以我也沒在跟白依依計較,不管她有什麼目的,但那都過去了,折磨她的老爸都已經受到了懲罰了。
但她聽完以後,表情就變得更加的凝重了,並且拉著我說:“你不可以回去的,絕對不可以。”
我疑惑地問她為什麼,但她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到最後我也沒有理會她,出於禮貌地把她送到了學校,然後我就往醫院去了。
但到了醫院以後,我又被弄得不知所措了。
我父親的屍體竟然不見了。
我昨晚離開停屍房之前,還親眼看著父親的屍體被推進冷凍櫃的,但剛才打開冷凍櫃的時候,裏麵竟然空空如也。
我找了醫院的人,但他們都表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也調出了停屍間的監控,那監控是對著停屍間的門口的,要是有人把屍體偷出來,那肯定會被發現的。
我們把那監控回放了好幾遍,但除了那個把我父親推進停屍間的人以外,就沒有別人進過停屍間了。
那人隻是個停屍間的搬運工,平時隻負責搬運屍體的。
這一天也就隻有我父親一具屍體進了停屍房,也沒有人過來領屍體,所以肯定也不存在搞錯屍體之類的。
我也盯著那錄像看了好一會,起先也沒有發現什麼,但那個清潔工越看就越不對勁。
他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帶什麼帽子的,但出來的時候頭上就多了一頂淡藍色的帽子,就是手術室裏,醫生帶的那種。
雖然這並沒有奇怪的,或許是出於工作原因,但他很刻意地把頭底下,在出門的時候,還故意用手拉了拉帽子,從而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