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叔是農村出來的,也沒什麼文化,隻是聽說在大城市可以賺很多的錢,所以他就來了。
他也不怕吃苦,剛來到大城市就找了一份工地的工作。
在農村人的思想裏,隻要你付出了努力,那就一定可以得到回報的。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辛辛苦苦地工作了一個月了,得到的卻是老板拖欠工資。
而且還禍不單行,他在工作的時候,由於安全措施沒有做好,從五樓上摔了下去,直接摔斷了雙腿。
那老板隻是找人把他送到了醫院,然後就再也沒有管他了。
在醫院裏,堅叔隻是躺在床上,默默地忍受著雙腿的疼痛,由於他並沒有錢交付醫藥費,醫院根本就不給他安排手術,甚至要要求他在一個星期內交付住院費,要不然就要把他趕出去了。
麵對這樣的狀況,堅叔也很是無助,他就一個農村人,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該從哪裏得到幫助。
他家裏隻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也不可能讓她前來這裏的,更不可能讓她給自己墊付醫藥費的。
作為一個地道的農村人,他就隻能默默地忍受著。
直至一個晚上,一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了他的病房。
“你家裏還有別的親人嗎?”那醫生湊到了堅叔的旁邊問。
“隻有一個老母親。”堅叔很老實地回答。
“那就是沒有人過來看望你了?”
“嗯,沒有了,你可以幫幫我嗎?”堅叔已經被雙腿的疼痛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那醫生也沒有再說話,給堅叔注射了不知名的藥物以後,就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堅叔。
堅叔隻覺得頭暈目眩的,大腦也慢慢地變得空白了起來。
他隻記得自己被推進了一間很小的房間,然後一個帶著眼鏡的醫生正拿著一把手術刀,慢慢地把他的身體剖開。
堅叔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直至飄了起來。
當他看到自己的身體正躺在手術台上,旁邊幾個醫生正肢解著自己的屍體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那時他自然不明白那些醫生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才知道,原來這醫院還有黑幕的。
這裏有些醫生是偽裝成天使的惡魔,他們打著救治世人的旗號,暗地裏卻做著非法的勾當。
他們會挑選一些無親無故的病人,然後在暗地裏下手,把他們的器官賣到黑市裏,然後再偽造一份病人意外死亡的證明,從而蒙騙世人。
由於是無親無故的,自然也沒有人會找上門來了,事情也不會暴露出來。
按照那些醫生的說法,他們在醫院裏也沒有錢交付醫藥費了,遲早都會病死的,還不如在死之前把自己奉獻出去,這樣也可以減輕他們的痛苦。
堅叔就是如此,他死後就連屍體都被賣到了大學裏。
所以他的怨氣就越來越重,一直都徘徊在醫院裏,並且尋找著機會去報複那些醫生。
我聽到這也是一臉的茫然,這要是別人跟我說,那我也不一定會相信,但跟我說的確是一隻鬼,一隻親身經曆了這事件的鬼。
而且我父親的屍體也可能被這醫院處理掉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我疑惑地看著他。
“俺是個農民,沒什麼文化,能想到的就是附在一些陰氣比較重的人身上,然後去報複。”堅叔說到這就皺起了眉頭:“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我們也會被人體內的陽氣所傷的。”
“那你直接去害那些醫生不行嗎?”在我的印象中,鬼要報複人,那隻要纏在那人的身邊就行了。
但堅叔卻搖了搖頭說:“那些醫生的戾氣太重了,以我的道行,根本就靠近不了他們。”
“那麼說,就隻有人類的方法才行了?”
這雖然說起來簡單,但這其中肯定關係到許多的人,先別說外麵的,光是這醫院就不簡單了,那些醫生為什麼可以明目張膽把人帶出病房?
病人死了以後,為什麼不用走那些必要的流程?屍體直接被醫院處理掉?或者說,外麵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病人死了。
還有器官離開病人身體以後,又是去了哪裏?這其中肯定不單止醫院的人了,能夠做這些事情的人,背後都肯定有一些大人物支撐著的。
如果我就這麼去揭發他們,那我肯定會惹禍上身的。
我讓堅叔先去打聽我父親的屍體在哪裏,然後我再幫他處理報複的事情。
堅叔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等堅叔消失以後,我馬上就給金鑫打了電話,讓他有時間就馬上過來,為了突出事情的嚴重性,我還簡要地把事情的經過發給了他,讓他也幫忙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