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兒子害了您。”
“別這麼說,再怎麼說我們這一係也是蕭家的血脈,家族不會見死不救的。”
“可是,蕭何肯定會見機懲罰您的。”蕭笑擔憂道。
“沒關係,不就是家法嗎,那幾鞭子我還承受得起。”蕭天一臉不在意的笑了笑。
看著父親的樣子,蕭笑心裏很不是滋味,幫助了兄弟,卻害了自己的父親。
“爹,您瞧他們那樣子是不是拿不出來呀!”蕭海注意到蕭天父子的神情,有些幸災樂禍起來。一百枚對於他們來說隻是小意思。
蕭何是蕭家的家主,掌管著蕭家礦業開采事宜,雖然從礦山發掘出來的所有蜂窩石都要向家族全部貢獻出來,由族中長老統一分配,但他畢竟掌握的是肥差,用的也都是他自己的人,要搞點小動作還是很容易的。
一聽蕭海這話,蕭何頓時來了興趣,他陰惻惻一笑,走到蕭天麵前,“蕭天,拿出來吧!”
“我沒有。”
“不會吧!”蕭何嘴角微微一翹,“一百枚而已,快點吧,想賴是賴不掉的,你看,他們都交了,可別讓周家的人在外麵好等。”
“我真的沒有,手上就剩這些了。”說著蕭天就把自己所有的蜂窩石拿了出來。
“就這點,你騙誰呀。”蕭何冷笑連連。
一時間家族子弟都把目光看了過來,“他該不是想賴掉吧,上幾個月我們才分了紅利,現在就沒有了,誰信啊,蕭天這小子還真是聰明,一百枚下品蜂窩石換十鞭子,要我也願意。”一個中年男子冷眼道。
“那你剛才還交的那麼爽快。”
“我現在後悔了。”
蕭天冷冷的抬起頭:“說沒有就沒有,我有必要騙你嗎,你要不信,可以去我家裏搜一搜。”
蕭何眉頭微微一皺,他實在看不慣蕭天沒理還怎麼理直氣壯的樣子,“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身為家主,難道還不能問了嗎,到底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
“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我想,我沒有必要再重複了吧!”
“你!”蕭何氣急,他轉頭看著蕭雲山和幾位家族長老,“老族長,您看這事如何處理。”這蕭雲山是蕭何的父親,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
“蕭天,你考慮清楚了,你要是拿不出來,我們家族倒是可以幫你出,但是等待你的將是族規的懲戒,你想好了嗎?”
“我願意接受家法。”蕭天一臉幹脆。
“好!”蕭雲山冷冷一笑,便和蕭何走了出去。“蕭天,你搞什麼,你不知道蕭何一直想治你於死地嗎,你怎麼傻到還給他機會。”一長老走到蕭天麵前嚴厲道,此人叫蕭寒,是蕭天的父親。
“父親,我是真的拿不出來,不是我不肯交。”蕭天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
“交不出來!”蕭寒看了眼蕭天的修為,依然停留在禦靈第八層,“那你的蜂窩石都去哪了?”
蕭笑正要說話卻被蕭天的眼神製止了,“這個容兒子之後私下再稟。”
就在這時蕭海幸災樂禍的跑了進來,“蕭笑,催執事要見你。”
“他要見我。”蕭笑一愣,“幹什麼?”
“我哪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聽聞此言,蕭天蕭寒也是一臉的迷惑,催執事修為高深公務繁忙,就連蕭雲山平時想要求見一麵都難,怎麼會突然要見他這樣的小角色。
蕭笑一心忐忑的走了出來,蕭雲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和族人回到了後堂。
蕭笑還是第一次獨自麵對催執事,此時他心裏緊張極了,咽了口唾沫,走到催執事跟前,有些結巴道:“催執事,我就是蕭笑,您找我有事?”
此時催執事那宛如樹皮一樣眼睛才睜開,渾濁的眼眶裏,精光閃閃,“蕭家小子,周衡少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你那位朋友是流雲宗使者點名要殺的人,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可千萬不要義氣用事,為你的家族帶來滅頂之災,言盡於此,聽不聽在你,走!”
蕭笑木呆呆的回到內堂,抬眼就看見正在接受家規懲戒的父親。
全身真氣被封住,受刑法荊鞭十下。那荊鞭叫‘鐵龍鞭’,上麵布滿犬牙交錯的倒刺,打在背上一下就數十個洞,普通人,即便是武林高手,也是一下也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