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樓前各路修真人士議論紛紛。聽見沈蘭發問,沈然搖了搖頭,“應該是找人,你沒見他們頭領手上拿著那珠子嗎。”
“那是什麼?”沈蘭雖然自小在沈家長大,但卻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所以沒什麼見識。
“赤冠珠。此珠乃一種可以收集人體氣味的妖獸,赤冠蛇所吐,用它,可以根據對氣味的感應找人。”
沈蘭點點頭,眼波閃動,“原來如此,不知道是什麼樣人敢得罪城主府的人。”
“小女娃說錯了,他不是得罪了城主府的人。”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道袍的白胡子老道飄然走了過來。
“原來是玉虛洞的玉虛子前輩,好久不見。瞧您紅光滿麵的,想必道法又精進了吧!”沈然拱手笑道。
“好說好說!”玉虛子稽首還禮:“我還沒恭喜你呢,培養出一個好女兒。”
“嗬嗬,哪裏哪裏,不知犬子如何?”
“嗬嗬,絕對不比你女兒差。”
“是嘛,還得多謝前輩培養啊!”
“這女娃根骨不錯,靈氣的可人,小小年紀就修煉到禦靈第九層,叫什麼名字?”玉虛子看著沈蘭笑眯眯道。
一聽在誇讚自己,沈蘭頓喜,恭恭敬敬作揖乖巧道:“前輩謬讚了,我叫沈蘭,是小姐身邊的侍女。”
“她現在是我的義女。”沈然接過話,“對了,您剛才說他不是得罪城主府的人,莫非您知道此事?”沈然話音一轉,又問起了剛才的事情。
“嗯,巧合的是老道就住在雲來客棧,所以看到一些。此事非城主府之事,乃你們沈家的死對頭周家之事。”
“哦?”沈然眉頭一凝,“在下愚鈍,還請賜教。”
沈蘭眼珠子一轉,也側起耳朵傾聽。
“不敢當,老道隻是看見周家之人和城衛軍在一起,老道本不想偷聽,奈何他們聲音實在太大,我就聽到一些信息。事情應該是有人得罪了周家,而此人如今應該就在落賓城,所以騰老兒出麵請王乾幫忙尋出此人。”
“原來是這樣,不知道此人是誰?”沈然暗暗上心,這周家的敵人,不就是沈家的朋友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們不是將這裏圍住了嗎,想必此人應該就在裏麵,等下便知。”
此時,阮馨雨,葉龍,風無影,鄭宏四人也聞訊趕來了。不但是他們四人,蕭雲山,蕭何,蕭海,張全也在,還有鄭宏家族中子弟。鄭宏數十年前就已經辭去家主之位,浪蕩江湖,所以鄭家弟子多數隻在傳說中聽過他的大名,此時見到老祖,心裏是即激動又興奮。
“哦!那就是你們鄭家前輩鄭宏嗎,我可是久仰大名,聽聞他早年行俠仗義,懲奸除惡,是鼎鼎大名的大俠士,但是,他應該有上百歲了吧,居然還這麼年輕。”張全驚歎道。由於當日天山書院觀禮鄭家也來了子弟,所以張全不免和其中幾人認識。
“當然啦,老祖修為精深,看著自然年輕。”一聽張全恭維,那鄭家子弟臉上也備感光榮,就好象在說他一樣,恨不得把鄭紅誇到天上去。
張全自然是信口胡說,他哪聽過什麼鄭宏行俠仗義的大名,隻不過是說些奉承話,拉拉關係罷了。
“你小子有那麼好嗎!”風無影聽了二人的話見鄭宏一副臭屁的樣子,便打趣道。
“那當然!”
“切!”
“小瘋子,悔無跡該不會就在裏麵吧?”阮馨雨道。
“悔無跡?”張全眉頭微微一皺,“莫非這小子和這些大人物還是朋友?”
風無影不確定道,“他不會這麼傻吧,要是我早走了。”
“瞧,那不是丘赫嗎?”
三人尋葉龍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寬體健,皮膚黝黑,滿臉胡腮,精光赫赫,粗大臂膀,綁著皮革護腕,一身剽悍之氣,冷血殘酷的漢子雙手抱胸站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