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可奈何,但它卻總是抗議。
就像現在,當再次聽到悔無跡叫出小冰這個名字的時候,它甩過頭,一副沒聽到的樣子,還悠閑的用肉翅梳理金黃色的胡須。
“它挺拽的。”鄭宏支著胳膊撞了下悔無跡。
悔無跡眼波一閃,“我想你要搞清楚,我並不是在求你。要是離開了先天雪原,你認為,你還有生存的可能嗎?”
鄭宏二人再次看向高高在上的冰紋獸王,它雖然仍然沒有把高貴的頭顱轉過來,卻是一副思索的樣子。
悔無跡知道它心裏在想什麼,這家夥一直對自己被抓住的事情耿耿於懷,覺得很沒麵子。人類在它們冰紋獸眼中一直就是洗刷的獵物,此時卻被獵物抓住,不但王的尊嚴盡失,成為階下囚,還要遭到各種各樣的威脅。
這本就讓它在它那些手下麵前很沒麵子了,這要是讓它那些兄弟姐妹知道了,還不被嘲笑死。當然,在被抓住之後他已經警告過手下,此事不得聲張,這樣一來它獲得自由之後回去就可以吹噓一番,它是如何如何的英勇,如何如何和這個可惡的人類周旋戰鬥,大戰三天三夜,最後終於靠自己的實力將這個人類殺死,脫出了重圍。
然而現在。
高貴的冰紋獸王,顏麵恐怕保不住了,因為這個人類也失去了自由,被一個更強大的人抓住了,雖然它心裏有些快意,幸災樂禍。
但與此同時,就意味著它也就失去了自由。怎麼辦?它當然知道悔無跡心裏在打什麼注意,那就是要它向它那尊貴的父親冰紋獸皇求救。
這也正是它覺得丟臉的地方,但目前除此之外好象沒有別的辦法。但是這個人類太囂張,求它還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話,就不能給它一點尊嚴,也好讓它那受到打擊的小心靈感受到一點安慰。
“無跡,你到底盤算的什麼注意?”
悔無跡傳音將自己的計劃向二人簡單的說了一遍,鄭宏這才了然,“原來這小子是冰紋獸皇的兒子。”說到這裏他眼珠一轉,“但它好象並不願意和我們合作,而且,似乎,想跟我們鬥爭都底,同歸於盡。”
“沒關係,它要是不願意幫忙,我也有辦法。”說到這裏悔無跡用餘光微不可查的掃了眼冰紋獸王,這家夥果然在偷聽。
“哦!什麼辦法?”
“我已經用一門秘法神通把我情況告訴了我師傅,他現在已經趕到先天之門外麵,那小子隻要一出去,立馬就會被殺死!”
“那可太好了,有你師傅在,就算是金丹高手也要飲恨身隕。”
“別說了,我們安心等吧!”說著二人就盤坐了下來,一副坐等的樣子,“你們到底再搞什麼鬼!?”遲誌峰糊塗了,怎麼二人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
“你真笨,我們這些話當讓是說給那位聽的,別看它,坐下。”
“哦!你們兩個家夥,真奸!”遲誌峰在心裏嘿嘿一笑,也坐了下來,閉上眼睛,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三人突然不說話,冰紋獸王在王座上可坐不住了,它噌的一下就從王座上噗噗飛了起來,圍著悔無跡一邊飛一邊吱吱亂叫。
悔無跡一句也聽不懂,但猜這家夥肯定是在罵自己不講信用之類的話,反正聽不懂,罵就罵吧,它就不相信這家夥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