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飛蓬城,陶怡便著手為悔無跡醫治,一夜過去,但仍未見醒。雖然石猛極力主張把悔無跡交給當地的醫館,但陶怡本著醫德之心還是把悔無跡帶上了船。
皇命在身,甕城百姓正在遭受瘟疫病痛的折磨,耽誤不得,次日一早,一行人不得不上船起航,乘風破浪,向青州方向趕去。
甲板上,站滿了腰懸佩刀的精悍男子,一個個神情肅穆,威武不凡。
“爺爺,這些人是?”
陶公撚須道:“張太守府上的豪士,原計劃到了這裏請來李教頭護航,沒承想他偏偏不在。”
陶怡眸子一閃,微笑道:“爺爺不必過於堪憂,我們船上有這麼多護衛,量那些海盜也不敢來進犯。”
“希望吧,對了,他還沒醒嗎?”
“沒有。”
“小姐小姐,他醒了,他醒了。”就在這時,碧兒一邊小跑出來一邊高興道。
“真的!走,進去看看。”聞聲陶怡和陶公二人登時快步走進船艙,入房間一看,那人果然已醒,正坐在床塌上,隻是雙眼無神,嘴裏低語,也不知道在喃什麼。
“你醒啦!”
悔無跡環視了一眼,定睛看著陶怡,“我怎麼會在這裏?”醒來之時他就已經知道是在海上一艘木船上,他隻記得當時自己身中魔毒,渾身痛苦難耐,憑著意誌支撐艱難前行,最後痛苦退卻,緊繃的心神一鬆,便昏死過去。
這以後的事情,他就全然不記得了。
碧兒搶先道:“你昏倒在路上,是我家小姐和太老爺陶公救了你,算你好運,那地方渺無人煙,一到晚上到處都是野獸,要不是遇見我們,隻怕就危險咯。”
“原來如此。”悔無跡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陶怡和爺爺對視了一眼,攔住了正要說話的碧兒,“公子剛醒身體虛弱需要多加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三人就退出了房間。
碧兒一臉氣憤道:“這是什麼人啊,我們辛苦救了他,他卻一句謝謝都沒有,早知道,我們就該把他丟在荒郊野外叫野獸吃了才好。”
陶怡啐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謝不謝是人家道德上的事情,救不救是我們醫德上的事情,難道我們救人就是為了得到感謝。”
“嗬嗬,丫頭,長進不小嘛!”
“嘻嘻,跟爺爺學的。”
悔無跡現在可沒有心情去注重自己的道德問題,他隻想知道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那團黑氣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毒,雖然疼痛已經過去,但那團黑氣依然潛伏在胸口,如果不是他用真氣極力壓製,隻怕現在已經擴散全身。
他有一種直覺,那團黑色的魔氣在悄悄醞釀,雖然這次被他挺過去,但下次肯定會來的更凶猛。而下次,他能挺過去嗎?
悔無跡自己也不知道。
一團從化欲順位境修士身體裏發出的氣體,悔無跡一個準逆位境高手居然都無法將它逼出體外,這讓他再一次切身體會到這個樊龍的厲害,更對太子宋元這個人物有了深層次的認識。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林玲曾告訴過他,這四大衛隊以青龍衛隊實力最高,白虎衛隊都這麼厲害了,青龍又到了什麼程度,是樊龍一人修煉這個魔功,還是說四大衛隊都在修煉這種魔功,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子本人就是一個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