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視一眼,“我們三人剛才見他乘坐雲艇上了玉皇山頂!”
陳衛緊緊攥著茶杯,砰的一下捏碎,“好!好的很,沒死是嗎,沒死才好!你死了我找誰報仇!爹,二伯,弟弟,我陳衛終於可以為你們報仇,哈哈哈哈……”他一邊厲聲發笑,一邊咬牙切齒,癲狂之狀,引得茶樓客人紛紛側目。
“陳衛這小子該不是被林玲一掌打瘋了吧!”
“嗬嗬,我看象,我聽說林家和陳家曆來就有世仇,百十年來一直明爭暗鬥,雙方以消滅對方為家族最大奮鬥目標。就在今年年頭那陣子,先是傳來什麼陳衛的家族弟弟被殺死了,而且還是林玲族弟所為,接著又是什麼陳家一夜之間被滅, 最後又好象是林玲那個族弟也死了。”
“不是死,是失蹤!”
“嗬嗬,一樣一樣,亂七八糟,不知道什麼跟什麼,總之這兩人自從進了皇家學院處處都在作對。”
“可不!三個月前的彙陰丹爭奪大會上,二人大打出手,那架勢,似乎誓要和對方同歸於盡,最後陳衛不但沒有搶到彙陰丹,還被林玲一掌打了下來,你說他心裏能不恨嗎!”
“不恨才怪!現在林玲不在學院一定是突破到聖境去了那個地方成為內門弟子,這下陳衛拍馬也跟不上了,他還不氣瘋。”
“別說了,他在看我們這邊……”
在陳衛目光注視下,二人噤若寒蟬。陳衛是玄武衛,法部外部執法者,二人萬萬不敢得罪。
半晌,陳衛才回過頭,二人在心裏長籲一口氣。
“門主,您說吧,我們該怎麼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三人異口同聲,同時又殷切的為陳衛翻起一個茶杯,咕嚕嚕斟滿茶水。
陳衛陰森森一笑,一口喝幹茶水,“他現在上山肯定是拿了林家那老頭的推薦信找院主去了,走,去真罡門,我倒要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說著陳衛隨手丟了一錠碎銀子,便起身走了出去。他來皇家學院已經有多年,並未見過悔無跡,再說即便當初見過,小孩子一天一個樣,那個時候悔無跡才多大,多年後也大變樣。
真罡樓,行人熙攘,商販眾多。
在這裏經商之人都是和學院有關係之人,或是宋國有實力的大家族大閥門,此處通用貨幣仍然是銀子、金子,銀票,金票。陳家雖然被滅,但陳衛不缺錢,因為他成立的金剛門,月月自有門人進貢。
真罡門在真罡樓這一層空間有許多,每一個門戶對應一座雲艇。
陳衛自然知道林家和院主韓非的關係,也知道悔無跡在這裏必定得到韓非的照顧,但他才不怕,他背後有法部撐腰,是玄武衛隊中的一員,若是不然,這些年憑什麼和林玲鬥,雖然林玲也是玄武衛隊中的一員,但現在林玲走了。
來到真罡門外麵之時,陳衛身後已經彙集了數十學院弟子,從穿著打扮來看這些人最低修為也是聚氣境。
“門主,我們三個剛才看了下他的修為,雖然不準確,但絕對不超過聚氣,您說,他一下看到我們這麼多聚氣高手還有真罡境界的高手會不會被嚇死。”羅風諂媚道。這些年他跟上陳啟身邊別的什麼沒學到,但察言觀色,溜須拍馬的工夫絕對精深。
陳衛抿嘴一笑。
羅風跟萬林使了個眼色,萬林接著也道:“這小子心裏八成是想來這裏會有林玲幫他撐腰,豈不知林玲這婊*子現在已經不在這裏。”
“當初他就在陳啟少爺腳下苟活,到了這裏,那就是我們的地盤,隻要門主您一句話,我們就叫他過一過奴隸般的日子。”
揚立也不甘落後諂媚笑著道。
最後三人微不可查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當初在天山書院三人就天天把悔無跡踩在腳下,那種整天欺負悔無跡的感覺別提有多麼快意,現在到了皇家學院,沒想到悔無跡又送上門來給他們踩,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