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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悔無跡的舉動可以瞞過韓菱菱,卻瞞不過風臨仙幾人,剛才一瞬間悔無跡麵色煞白,明顯在強製忍受著一種巨大的痛苦。
“痕弟他,他身中魔障之毒!”一想到這點,阮馨雨就止不住淚流,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可每當看到悔無跡孤獨忍受著巨痛的背影——
“魔障之毒,他也中了魔障之毒!”上官飛燕一聽這話,從不曾有半分表情的容顏上,閃現出了一絲驚容。
風臨仙眉頭一蹙,“什麼是魔障之毒!?”
上官飛燕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阮馨雨,“他,現在多久發作一次?”
“三天。”
“他手上是不是有清心泉?”
“有!”
“多少?”
阮馨雨歎了口氣,“起初他以為魔障之毒會定期發作,所以認為清心泉夠半年之用,但這魔毒最近發作的時間愈來愈縮短,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最多再夠一個月用的。”
“一個月!這麼說,他的命隻有一個月。”
“你們誰可以解釋一下什麼是魔障之毒,他的命怎麼就隻有一個月?”風臨仙急切道。
旁邊的韓非也擔憂的看著二女。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韓非眼中,悔無跡年紀雖小,但卻堪得上十分老成,印象中就是第一次在天山書院見麵,那時的悔無跡幼稚的可笑,完全就是一個笑柄,也正是那次不好的印象,才使得韓非非常不喜歡這個幼稚的少年,極力反對女兒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事隔一年再次見麵。
這個少年雖然還是那副樣子,但他的眼神,他的氣質,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冷漠,少語,猜不透也看不清。當時二人雖然隻是短短見了一麵,沒說上幾句話,但悔無跡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雖然他當時心裏仍然很不屑。
而這次,在他最危機最無助最低落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卻奇跡般的出現在他生命裏,承擔起了一切。
在那段絕望的日子裏,韓非對未來已經失去了所有希望,包括現在被救,身在桃花島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桃花島,半月相處,日夜看著這個少年一舉一動,他企圖在他身上找到一絲初次見麵的痕跡。
但是他失望了。
那個幼稚,滑稽,可笑,哭的肝腸寸斷稚氣少年已經死了,眼前的悔無跡除了形貌和他相似,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改變。
看不透。
神秘。
他少語,隻是默默的,默默的去做一件事情,背影雖單薄,卻透著一骨子擔當,身形雖贏弱,卻給人一股肩挑乾坤吞噬萬古一往無前執著的毅力。
隻有當我們真心去認可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去切身體會他身上發生的事情,韓非也是一樣,當初他不認可悔無跡,現在,他真心去認可他,才想起這個少年身上經曆的一切,自小無父無母,孤苦中成長,欺淩中成熟,他心裏承受的,沒有人可以理解。
十七歲,風刀霜劍走來,太多的不容易。為什麼上官飛燕會說他隻有一個月生命,魔障之毒又是什麼,他真的隻有一個月生命了嗎,為什麼在他臉上,從來看不到一絲悲傷。
“此毒乃怨煞之氣所化,一但進入人體,就會影響心神,激起殺心,倘若反抗,便如萬鬼撕咬肉身,痛苦至死,即便你能夠挺過一次,也難以挺過第二次,第三次,因為魔毒會逐漸遞增。倘若不反抗,你就會淪為一個就知道殺戮的魔頭。”
上官飛燕低沉道。她萬萬沒有想到悔無跡也會身中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