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忽然之間,公園門口不遠處傳來一陣陣轟動的引擎聲,一排排的小汽車停靠在公園外麵,走下來一個個的身穿黑衣的男人,手持著棍棒和刀。
加長版賓利車裏走下來一男子,站在一片黑衣男中,雙眸炯炯有神,麵向清潤柔和,可眼中卻閃爍著肅殺之氣,“瞿,這裏交給我!”
男子便是尚冰瞿的好友之一,美洲的第一****家族長子火魁,雖然這裏不是美洲,不過在英國,火魁家族還是有一點勢力的。
尚冰瞿垂了垂眸,低聲道:“人情先欠著。”說罷,他抱著安依熏迅速鑽進一輛車裏。
隨後,公園門口響起一片狂烈的廝殺聲。
在英國倫敦的市中心聳立著豪華而古典的城堡,外表看似華麗無比的城堡,裏麵其實機關重重,固若金湯,少有人知這是美洲第一****家族在英國設立的活動根據地。
為了保證安依熏的安全,尚冰瞿隻好將他帶來這裏。
“她怎麼樣了?”尚冰瞿見到洛克從安依熏的房間裏出來,走上前,低低的問。
“她醒了。”洛克平靜的說,“隻不過,你最好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這位醫生,你說什麼!”旁邊的程生大趕忙上前,驚乍的說道。
尚冰瞿拍了拍程生大的肩膀,鎮定的說,“阿熏醒了,我們先去看看她吧。”
洛克推了推金絲眼鏡框,說道:“我已經用藥物給她止住痛了,她不會像之前一樣感覺到強烈的疼痛感,可以和尋常人一樣正常生活。”
尚冰瞿薄唇輕啟,“這次謝謝你了,洛克。”
說完,他走向了安依熏的房間。
程生大緊張的說,“醫生啊,我就這一個侄女,你可必須治好她的病呀,不能讓她留下任何後遺症……”
這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尚冰瞿回頭望了一眼程生大,程生大一怔。
本來程生大還想問問洛克什麼的,可在尚冰瞿那雙震懾力十足的雙眼催促下,程生大隻好跟著走向安依熏的房間。
醒來後的安依熏一張臉上毫無血色,雙眼空洞,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尚冰瞿輕輕走到她麵前,執起她的手,輕柔的說:“感覺好些了嗎?還痛不痛?”
安依熏目光一動不動,仿若失去了直覺一般,一言不發。
尚冰瞿輕輕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溫柔的說,“我說過要娶你,你說我是瘋子,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這輩子都被這個瘋子賴定了,隻能嫁給這個瘋子了。”
見安依熏完全沒有反應,似乎她整個人都麻木了,不反抗也不迎合,尚冰瞿垂了垂眸,才緩緩開口:“傻女人,我們的婚禮會得到祝福的。你看看我把誰帶來了?”
“阿熏……”這時候傳來一聲渾厚的男音,安依熏的眸光不禁動了動。
“哎……”程生大見到安依熏這幅蒼白的臉色,麻木不仁的樣子,不禁長歎一聲。趕忙走到窗前,“阿熏,是舅舅來了。”
“舅舅……”安依熏眼底恢複了一絲清明,仿佛剛從夢中醒來一般,帶著一絲迷茫。
“是啊,是舅舅來了呢。你這丫頭,幾個月不見,舅舅聽到你快要結婚的消息,特意跑來見你,怎麼就見到你被折騰成了這幅摸樣了呢……哎……”程生大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安依熏心口一緊,趕忙爬了起來,握住了程生大的手,那雙粗糙而肥大的雙手傳來一股溫熱的力量,這麼多天來,安依熏眼中終於露出了驚喜,“真是舅舅……”她抬起頭,心疼的撫去他臉上的淚,“舅舅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小孩一樣,哭成這樣會被人笑的。”
程生大怎麼也止不住稀裏嘩啦的眼淚,邊哭邊說:“你舅舅就是這性子,一傷心哪管什麼地點場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安依熏虛弱一笑,“所以舅舅你到現在還是光棍。一哭的時候,總會把女人給嚇跑。”
程生大破涕為笑,“你這壞丫頭,老是取笑你舅舅。”
安依熏溫靜的說:“那舅舅別再哭了。”
程生大這才收住了眼淚,聲音哽咽著,語氣卻十分的認真:“阿熏,你給舅舅聽好了。舅舅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安依熏點了點頭,“嗯,我認真聽著呢,舅舅,是不是你又在外麵欠了外債了?”
每次舅舅在外麵賭博欠了債務的時候,就會用: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然後每次安依熏認真的聆聽著,就得到舅舅爆炸性的消息:阿熏,舅舅不小心欠了高利貸,那些人現在拿著刀說馬上要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