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位置後,二人上了梓銘馬,朝著多努哈所講的位置奔去。
“這東西騎起來是不錯啊,可惜還是不如我的白影。”
“你的白影可是丞相找遍北方才找到的好馬,就算現在已經老了,可比起這些血脈冗雜的馬匹,還是強上不少。”
“可惜啊,我那老朋友再過一些日子就要回去了,不承我這百多斤的身子咯。”
“白宵不都送來了嗎,你愁些什麼?難不成你還擔心白宵不如白影?”
“怎麼會呢?師傅您沒有一匹自己的馬,不懂我們的心情啊!這就像是一個幾十年交情的戰友突然大病,一蹶不振,心裏麵空落落的。”
“可不是嘛。以前帶著虎賁軍,都用不上馬,將就就行了。跟你來西涼之後,用得上馬了,卻沒想著找一匹自己的馬。”
“要不要我讓白影再生一匹馬,給師傅您當坐騎啊?”曹植似笑非笑的問道。
“算咯,你還是弄一匹馬出來,給你兒子留著吧。”
“那小子,現在才多大點?就連白宵都才兩歲多,還要過些時間才能上戰場,那小子就想上馬。還不如給王軻。”
王越隨意的笑了幾聲,沒有回答。
又過了一會,曹植指著前方,說道:“師傅您看,他們好像在前麵。”
王越眯著眼睛,看向前方。
起伏的荒草地的前麵,有著一小群人,大概四十人的樣子,正朝著他們的左邊,也就是駐地奔去。
“年紀大了,這眼睛也不好用了,竟然不怎麼看得清了。你既然都看清楚了,那我們就快點走吧。”
二人騎著馬,向著那一小批人奔去。
那一小批人看到有兩個人騎著馬來,也騎向了他們。但正當兩群人之間隻差著幾十米的距離後,那批人連忙調頭,疾馳而走。
“籲籲~”
二人停了下來。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師傅,您有沒有覺得,這些人有點奇怪啊?”
“見到我們就跑的確是有點奇怪。你有什麼意見?”
“我覺得,他們似乎不是我們軍營的人。而且他們的馬好像也不是梓銘馬。但隔的太遠了,而且我也沒怎觀察,要不我們先跟上去看看吧。”
“行”
二人也催動馬匹,跟在了剛才那幫人的後麵。
但他們這一會的停頓,剛才的那些人都已經沒了蹤影,曹植二人也十分無奈,隻能順著這些人消失的方向去追。
西涼的地理環境,實在是太複雜。雖然沒有什麼水路,但陸上的環境卻是非常的崎嶇,什麼山坡峽穀比比皆是。
這也是那群人消失的最大原因。一個比較陡峭的山坡,如果剛進入下坡路,那麼坡上的人是看不見的。
但,也有可能是那群人的馬匹太好,能在這極短的時間之內跑出很遠,消失不見。
上了一個山坡,二人看到正在下山的幾十個人。
若是換做常人,見到幾十個人的陣仗,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阻擋的山坡上,肯定是不敢追上去。就算是敢上去,也肯定不敢大搖大擺的上去。
而此時的王越和曹植,就是大搖大擺的跟著那幾十個人。
上了山坡,二人不僅沒有減速,反而是駕著馬更快地跑了下來,很快就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
並不是他們不怕,而是強大的實力不允許他們害怕。
俗話說,真正的高手都有極高的尊嚴,冒犯他的尊嚴,就會遭到不顧一切的報複。但也正是這種尊嚴,限製了他們的行為。
所以二人可能不會追,但隻要決定追下去就不會躲躲藏藏。
不論是那種意義,隻要範圍還在武功,二人就是最頂級的高手。而且還是軍隊之中的高手,附加的血性,讓他們有了更強大的實力。
“爾等何人?”王越大聲咆哮,聲音之中還帶上了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