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正常之下,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甚至連江勳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這也是他獨自出門,將姚安寧一個人留在家裏的原因。
這也不是江勳第一次這麼做了,對於江勳來說,沒有比家裏更安全的地方,這也是大部分人下意識的想法。
這天,姚安寧接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的時間很短,掛了電話,姚安寧就準備出門,這是她這些天以來,第一次出門。
但是並不順利,被江大哥給攔了下來。
“你要去哪?”江大哥秉承江勳的叮囑,關切著姚安寧的動態。
麵對質問般的問話,姚安寧並沒有表現出氣急敗壞的情緒來,而是走到了江大哥的身邊,十分自然的在坐了下來。
“叨擾多日,多謝照顧。”姚安寧和江家人的交談不多,特別是和這位江大哥。
江大哥麵色如冰,他一直都是這副摸樣,生人勿近的氣場,即便他不利於行,也不損他的氣度。
“都是小弟胡鬧,姚小姐多擔待了。”江大哥的語氣客氣,和對待普通客人沒有什麼不同,即便這個人是江勳點名的心上人,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弟媳,也絲毫沒有要好好相處的意向。
姚安寧帶起一個清淺的笑容,點點脆脆的笑聲傳了出來,得體又不突兀,她的優雅刻入靈魂,即便換了一具身體,重生了一次,那些熟稔的東西,不用刻意就散發了出來,“該是我多謝您的照顧,按照約定,我會應約離開的,先生。”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原本生硬的氣氛猛然扭曲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江大哥沉沉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就算話中是疑問句卻沒又絲毫的好奇。
“前幾天江勳帶我去溫家見證了一場真相大白,溫老爺子涉嫌一場綁架案的主犯,至於其他的罪名,沒有證據指明是他,我就不多談了。”姚安寧撥弄了一下垂著耳邊的發絲,“溫家現在遭逢大難,溫氏的股票已經跌停好幾天,再這麼下去,就要離破產不遠了。”
江大哥沒有說話,就那麼安靜的聽著姚安寧說話,他臉上絲毫沒有波動,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他聽著的那些事,和電視上的廣告沒什麼區別。
“顧氏直接撕破臉,甚至公開做空了溫氏的股票。”昔日溫情欽羨的一對夫妻,就以這種醜陋的方式各自飛了。
“事情到這,是不是就是完美結局了呢?”姚安寧這句話好似在自問,她沒期望一直置身事外般的江大哥能回應她什麼。
其實到這大結局收場不是不行,可以說皆大歡喜,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受害人也得到了慰藉,然而,真相,就是一層一層腐肉之下的白骨。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車禍說起,我找人調查過了,那個運輸司機沒親無故,孑然一身,但是他有個鄰居,孤兒寡母,平日裏也沒多少交集,隻是偶爾會讓孩子給周圍的鄰居們送點吃的,可是孩子病重正是需要錢治病,但是寡居的母親又有什麼辦法,隻能四處求人,但是杯水車薪,這個時候,一個福利機構承擔了小孩所有的治療費用。”
“陳警官、周坤的死,先生,是想我來說,還是你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