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找夏寒,也想去看比賽,或許顏墨謠安靜的骨血裏就掩藏著熱血般沸騰的因子。
顏墨謠乘坐從西雅圖到洛杉磯的電軌,直接就去了夏寒租的房子,位於一所私立高中旁邊的小公寓。
“扣扣扣……”顏墨謠敲了半天房門,都沒人開門,索性拉著行李箱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剛準備掏手機給夏寒打個電話,身後的門哢的一聲開了。
隻見那人穿著睡衣,金色的頭發亂的跟雞窩一樣,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衝著顏墨謠問到:“你找誰?”
麵對一個地地道道的美國人,顏墨謠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拿英語回答。
結結巴巴說了半天總算是讓人明白了她是來找人的,那人叫夏寒。
那美國人一聽她找夏寒,立馬精神了,穿著他淩亂的睡衣,圍著顏墨謠就轉了好幾圈,一邊轉嘴裏還不停的說:“我叫布萊勒,你呢?”。
顏墨謠報上自己的名字,便不再說話。
就在顏墨謠快被眼前的美國人給轉暈時,夏寒終於回來了。
“阿謠,這麼快就來了,怎麼不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夏寒笑的一臉燦爛,看都不看旁邊的布萊勒看見他這副樣子的震驚程度。
“沒事,不用接,我這不是到了嘛!”
夏寒接過顏墨謠手中的行李,拉著人就往屋裏走,絲毫沒有理會外麵穿著睡衣的神經病。
顏墨謠小聲的問夏寒,“那個人是誰呀?”
夏寒瞥了布萊勒一眼,用一副十分嫌棄的表情衝著顏墨謠說道,“我在美國的朋友,不用管他,整個就一神經病。”
“噗!能讓你說神經病的人,應該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特質吧!”
顏墨謠覺得這個美國人既然能成為夏寒的朋友,定然是不錯的,隻不過神經病這一特質估計還得了解了解。
此時的顏墨謠,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的想法會被這個神經病付諸行動。
布萊勒見兩人完全忽略自己,誇張的鬼叫了幾聲,急忙追了進去,能讓夏寒笑成那樣的女生,他也想見識見識。
夏寒與布萊勒所住的這個房子,其實就是布萊勒自己的家產,夏寒隻是借助一段時間而已,房租,水電費,什麼都不用交,夏寒也樂得輕鬆。
兩人當時在美國是校友,因為夏寒酷愛賽車,便引起了布萊勒的注意。
夏寒那不冷不熱的態度,擱旁人身上,鐵定早就放棄了,可咱們可愛的布萊勒偏偏就不是旁人。
一陣死纏爛打,把追女朋友的毅力都用在了交夏寒這個朋友的身上。
夏寒本就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再加上布萊勒這二貨為人還不錯,一來二去,兩人倒是熟悉了許多。
夏寒有事,布萊勒鐵定會第一時間出現,並給予幫助,布萊勒有求於夏寒,夏寒也會盡力幫他。
都說男孩子之間的友情是最容易建立的,也是最難打破的,這不,夏寒回國了這麼長時間,把布萊勒想的呀,都快飛到中國去了。
這次夏寒陪顏墨謠回來,也是通知了布萊勒,這小子一聽,高興的都能蹦起來,連忙在自己家裏給夏寒騰出了舒適的小窩。
其實兩人都是賽車的狂熱粉,隻不過布萊勒太過狂熱。
他曾為了買輛賽車,把房子都給抵押了,最後還是夏寒幫他贏了比賽,得了獎金,才把房子給贖了回來。
自那以後,夏寒就是布萊勒心中的大神,隻要有比賽,就想拉著夏寒上。
顏墨謠看著眼前完全極端的兩個臥室,不由得撫了撫額。
一個極其幹淨整潔,一個極其邋遢淩亂,不用想,看兩人的打扮就知道這兩個臥室的主人是誰了。
夏寒看見顏墨謠的小動作,不由得笑了笑,“阿遙,你就睡我房間,我打個地鋪就可以了!”
顏墨謠一聽,立馬否定了,“不行,這裏晚上還是有些冷的,我睡客廳的沙發就可以了,你睡床。”
“阿謠……”
夏寒正準備再說些什麼,一旁的布萊勒終於說話了,“其實,你們兩個可以睡一張床的!”
這話一出,布萊勒感覺四周的空氣立馬安靜了下來,不明所以的瞪著沉默的兩人,感到十分怪異。
“喂,怎麼不說話了?”
夏寒瞪了布萊勒一眼,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
收到夏寒警告的眼神,布萊勒立馬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