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高二人還好好的,可自從上了高三,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有時候老師正在講台上講課,思妍直接從座位上站起,將鞋子脫下,放在課桌上,光著腳丫就開始亂跑。
有時候還會衝進老師辦公室,說要給老師唱歌,班上的學生為此沒少向級部主任反應,說“要是再讓這個瘋子呆在學校,其他同學也非得瘋了不可!”
就這樣思妍被舅舅帶了回去,學校裏也恢複了安靜,可顏墨謠卻久久不能忘記這件事情,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變成了廢人,是教育的錯嗎?還是人性的錯誤?
但高考並不會因為一兩個學生的意外而停下腳步,它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學生,殘酷而又無可抗拒。
冬去春來,眨眼間已是高三的第二個學期,教室裏也掛上了高考倒計時的牌子,顏爸顏媽早已給顏墨謠聯係好學校,教授也已經選定。
前幾日,顏墨謠還專門給教授發了一封郵件,裏麵有學校的推薦信和自己的專業cd,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坐等結果。
至於語言方麵,顏墨謠打算在三月中旬考toefl,早考早超生,既然學校這邊已經辦妥,顏墨謠上課就專攻英語了。
現在的她口語已經練得很好了,筆試還不錯,顏墨謠粗略算了算,應該能過。
班上的同學們依舊每日在題海中苦熬,顏墨謠卻快要解脫了,每天除了固定的toefl練習,還會彈上一個小時的鋼琴,確保在麵試之前可以更上一層樓。
夏寒依舊很忙碌,他是必須要參加高考的,而且分數必須要高,要考警校他就要考最好的,顏墨謠覺得他都瘦了整整一圈。
為此,顏墨謠承包了做飯的義務,每天早上都會早早起床去做飯,中午在學校吃就免了,晚上回來還會準備一些小菜,就連廚藝也變得好多了。
而某位大爺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我好像胖了一點!
每當這個時候,顏墨謠就會揮揮手中的小鏟子說道:“哪有!錯覺!絕對是你的錯覺!”
考toefl的那天,顏墨謠向老師請了假,一個人奔赴考場,臨近考場時還給夏寒發了條短信,“阿門!祝我考試通過!”
關了手機,走進考場,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考試結束時,顏墨謠一開機,便看見了夏寒的短信,“下午放學學校門口等我,我請你吃大餐!”
難得夏寒抽出時間請吃飯,顏墨謠立馬滿口答應下來,繞著主城區溜達了幾圈,順便還買了幾件小禮物,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直接坐了公交車回了學校。
到的時候,學校還沒有放學,門衛大叔高興的聊著天,顏墨謠有些無聊,猛地一抬頭竟看見了尚鬆翊。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緊緊的跟在尚鬆翊身後,神色焦急,還不停的說些什麼,可尚鬆翊就像沒聽見似的,直接走遠,滿臉的不耐煩和厭惡。
那女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尚鬆翊大力一推,直接推到了大街上,虎嘯而來的汽車一個緊急刹車,還是將女人給撞了!
顏墨謠見此趕緊撥打了120,快步的跑上前,查探女人的傷勢,小汽車的車主還算熱心,連忙下車詢問女人的傷勢。
由於車主及時刹車,雖然將人撞了,但好過傷勢較輕,顏墨謠和車主一邊一個小心的詢問女人的身體狀況,可站在一旁的尚鬆翊卻絲毫不為所動,滿臉冷漠,甚至於帶著一絲陰狠。
“你為什麼不去死?啊!”尚鬆翊像是突然失控般直接衝著女人吼道,眼眶通紅,就像一隻絕望的幼獸。
顏墨謠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給嚇愣住了,她從來有沒見過這樣的尚鬆翊,暴躁、悲傷而又無能為力,眼底充斥的恨意能將人徹底灼傷。
“尚鬆翊,你……”顏墨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次在古鎮的鵲橋會上,尚鬆翊說過的一個秘密,一個讓人心疼無比的秘密。
所有人都覺得夏寒的家世好,脾氣好,長的又帥,學習又好,卻不知道在這美好的背後有著怎樣的傷痛。
準確來說,尚鬆翊是孤獨的,八歲的時候,母親便離開了人世,父親在母親離世的第二年便娶了現任的妻子,而這個妻子就是夏寒生母的妹妹。
至於尚鬆翊母親的死因,他曾隱晦的提到和那個所謂的妹妹脫不了幹係。
顏墨謠猜測,眼前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夏寒生母的妹妹,看著尚鬆翊眼底毫不掩飾的恨意,顏墨謠覺得這個女人或許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怒吼著讓她去死,除了滔天的恨意,也沒其他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