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尚鬆翊不懂母親為何要吃那麼多的藥,他隻是安靜的等著母親睡著,打算再次偷襲,可母親睡著了,就再也沒醒過來。
從那天起,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原本活潑可愛的小孩突然之間變得不愛說話,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裏。
尚父匆匆的辦完妻子的喪禮,依舊每天忙於生意,對於尚鬆翊的變化也沒多大關心,直到葉闌珊死後,第二年,這個家裏迎來了第二位女主人,葉闌珊的妹妹,尚鬆翊的繼母,更是間接害死葉闌珊自殺的犯人。
那時候的尚鬆翊並未表現出什麼,隻是每天好好上學,回到家裏做個聽話的小男孩。
不久,這位新的女主人懷孕了,可沒過多久,她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孩子沒了!
究其原因,好像是雇來的保姆拖地時沒有將樓梯上的水拖幹淨。
三年後,女主人又懷孕了,同樣沒過多久,她的孩子又流了,這次的原因更加簡單,她的身體不好,習慣性流產!
就這樣,這個家裏隻有尚鬆翊一個孩子,而上了高中之後的尚鬆翊,一反常態,整個人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和女主人吵架和父親吵架,尚父起初並未在意,隻當是青春的叛逆期到了。
直到那天,他上班回來,親眼看見尚鬆翊拿刀對著女主人,心中猛地一驚,再看向這個兒子時,是那樣的陌生,陌生的讓人害怕。
當尚父問出為什麼的時候,尚鬆翊笑了,笑的異常誇張,“難道你忘了自己曾做過的好事?我的媽媽?你還記得她是怎麼死的嗎?”
親生兒子眼中濃烈的恨意讓尚父心驚,卻依舊不肯承認,“醫生說了,你母親是子宮癌晚期,僅此而已。”
“嗬!父親還真會顛倒黑白!若我說你那兩個尚未出生的孩子是被我親手掐滅生存的希望,你還能這麼鎮定嗎?”
殘忍的吐出讓尚父幾欲暈倒的話語,尚鬆翊笑的異常開心,原本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女主人也在這一刻失聲尖叫。
“逆子!你到底在說什麼?”尚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語,眼睛瞪得老圓看著這個陌生的兒子。
“既然父親聽不懂,那我就解釋解釋!樓梯上的水是我撒的,和保姆無關,她身體不好,是我給她下的藥,這回你聽懂了嗎?”
“你……你……”尚父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著,整個人氣得臉色發白,忽的大吼一聲,直接撲向尚鬆翊,“你……你這個畜生!我打死你我!”
尚鬆翊也不躲,任憑尚父將他踹倒在地,順便還遞上手中的刀子,微笑著說道:“想要我死?簡單!刀子就在這兒,來!往這兒捅,捅下去你就解恨了!來!來啊!”
尚鬆翊笑的輕鬆的模樣硬生生的刺痛了尚父的眼睛,原本高大的身軀一瞬間癱軟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大聲的痛哭出聲,而尚鬆翊隻是默默的站起身,將刀子放回果盤,瀟灑的轉身離開。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呢,事情還沒結束呢。
在尚鬆翊的心裏有一個計劃,一個近乎瘋狂的計劃,他要將這兩個人加諸在母親身上的痛苦和絕望一點點的還給他們。
人前,他們依舊是父慈子孝的美滿家庭,人後,他用盡手段將尚父的一切後路斬斷。
你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公司嗎?那我就將它奪下來,再狠狠的毀了它!
還有那個女人,既然敢搶別人的丈夫,就得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
那天女人來學校找尚鬆翊,是想勸他參加不久的商業晚宴,屆時,尚父會將公司的一部分實權交給尚鬆翊,順便為他定一門合適的婚事。
無論怎樣,這輩子他就隻有尚鬆翊這一個孩子了,公司最後還是要交到他手裏的,尚父如今已經妥協,就連這個女人也認了命。
當年是她一時鬼迷心竅,看見了姐姐的病曆才生了勾引尚父的心思,可如今,她老了,沒有孩子,隻有依靠尚父,對於尚鬆翊的恨,她隻能接受,誰讓做錯事情的是她呢?
而尚鬆翊心思也夠深沉,明明計劃著奪取公司實權,卻還裝成一副十分不願的樣子,要是尚父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肯定又是一陣痛罵。
但尚鬆翊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母親,更不是假裝,而是因為他們要給他訂婚,他怎麼可能和別人訂婚?
能和他訂婚結婚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mrsright,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