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將你送進監獄,跪在耶穌的身下懺悔,將你犯下的所有錯誤轉化為內心的陰影,日日在你的夢裏糾纏。
顏墨謠告別了那頓另她悲憤交加的飯局,轉身就回了家,現在對她來說,或許隻有家裏才會讓她毫無防備,可以心安理得的睡下去。
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成群,顏墨謠慢悠悠的走著,在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就像個暮年的老人。
沒有了努力生活的勇氣,也沒了愛人的心情,或許搬倒了伯納,她就可以擺脫行屍走肉的生活,因為她還有母親。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顏墨謠看著公園裏的那個人突然流下眼淚。
一群小朋友圍著他蹦蹦跳跳,可他就像失去所有依靠般癱軟在長椅之上,那麼的頹廢、悲涼,似乎所有的生氣都被抽離開來。
顏墨謠控製不住自己的步伐,就那麼慢慢的靠近他,直到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
“有事?”
“沒有……隻是想和你聊聊。”顏墨謠盡量將自己擺的更卑微一點,企圖讓夏寒能向過往那般與她交談。
可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語。
顏墨謠猜不透他的意思,隻得手足無措的低著頭,猶如一隻被遺棄的小貓,讓人忍不住憐惜。
“說吧!”夏寒看著顏墨謠的動作心中一歎,但語氣依舊那麼冰冷。
“我……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錯事,但我不會後悔,夏寒,我唯一對不起的那個人就是你,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彌補,但我會盡力!”
“盡力?”夏寒斜看著顏墨謠,語氣中滿是懷疑,“那我要你和他離婚,你能盡力嗎?我讓你和我在一起你又能盡力嗎?”
夏寒的話語讓顏墨謠一怔,這些條件她暫時還做不到,那些錢沒有還清,伯納沒有進監獄,她給不了答複。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承諾!”夏寒倏地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夕陽下的背影有些倔強又有些寂寥。
“如果有一天我做到了,你會等我嗎?”
顏墨謠突然站起,衝著夏寒的背影喊道。
她不甘於就這樣屈從在命運的腳步裏,不想就這樣失去夏寒,季風已經被她弄丟了,但這一次,她不想再因為自私而失去他。
“等你做到的那天再說。”走了,夏寒再一次頭也不回的走了,隻是這一次少了那份頹靡,多了一絲希望。
“我會做到的!”
她不要再這麼不緊不慢,她要在有限的時間裏,完成更多的事情。
這個世上或許真的存在月老吧!
你在紅線這邊癡癡守候,她在紅線那邊舉棋不定,縱使亂了歲月,卻依舊會再次相遇。
一個月的時間足以做很多事情,警方立案徹查當年之事也有了些許眉目,蘇悅和顏屹的案子也具備了反攻的證據,一切都已準備好,隻差伯納這個自投羅網的東風。
“先生,警察來了!”
管家輕輕的推開房門,將午睡中的伯納叫醒,眉宇間閃過一絲擔憂。
伯納本身還迷迷糊糊的,可一聽見警察來找,整個人立馬精神了。
他最近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警察來幹什麼,
難不成蘇悅找到什麼證據了?
“先去將他們穩住,我馬上就來。”
“是。”
伯納不緊不慢的穿著衣服,腦子確是飛速的轉了起來,拿起手機,伯納發了一條短信,隨即便展開他招牌式的笑容去了客廳。
“警察先生,這大中午的不休息來我這裏做客來了?”
伯納大腹便便的坐在沙發上,語氣極為不善。
“伯納先生,這是國際刑警的逮捕令!我們懷疑你與十六年前的一樁案件有關,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警察的話語猶如一記悶雷般砸在了伯納的心口。
十六年前!
那是他做的最大的案子,因為他殺的不是平民,不是高官,而是兩個能力極為出色的警察!
他銷毀了所有證據,讓那件案子成為了懸案,卻沒想到,會在這一刻勒緊他的喉嚨。
本以為會是蘇悅那個女人,如今看來,得另做打算了!
“既然警察先生要調查,我肯定配合,隻不過,可否容我去換身衣服?畢竟是去警局,好歹得莊重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