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肖墨陽知道剛才的笑聲有多麼的難聽,“曲秋,這兩年裏,容忍我這麼久了,謝謝你。”
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對別人說謝謝的肖墨陽……
曲秋愣了一陣,從錢包裏掏出錢,“墨陽,過幾天我們全家就要移民洛杉磯,我想在X市,我們是不能再見麵了,就當是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請你吃飯。”
“嗯……”
肖墨陽的視線都要被眼眶裏蒙著的水汽給堵住。
終於……在這個世界上,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墨陽……”叫了她的名字,最後還是沒有做出什麼。
那個人已經慢慢的走出.。了咖啡廳,三步一回頭的模樣,肖墨陽全部看在眼裏。
“嗬嗬……”她傻乎乎的笑著,擦了擦自己的淚水。
“曲秋,忘記告訴你了,聽說最近洛杉磯要發生大型地震,你小心一點,絕對要小心一點,千萬要死的比我還早。”
人已經走了,她不知道說這些負氣的謊話到底還有什麼意思。
原諒她吧,就當是身為一個前任女朋友,最後的一次任性。
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準備好的便當,拿到了台麵上,一點一點的打開蓋子。
什麼紅燒肉,簡直就像是黑炭。
扒了扒裏麵的白飯,吃了一小口,分明就是半生不熟的。
開始在便當盒裏用筷子攪拌,又吃了一口,又酸又鹹的飯菜,味道還比不上曾經吃過悠夜惡作劇時做的地獄料理。
除了打官司,坐享其成之外,她什麼也不會。
維也納咖啡廳的服務員走了過來,為難的開了口。
“對不起,肖大律師,我們這裏不允許外帶食物。”
肖墨陽沒有抬頭,靜靜的看著便當裏的飯菜,輕輕開口,“那麼有沒有規定不許帶豬食?”
“啊?”服務員不懂的叫出聲來,直到看到肖墨陽正在吃著的便當的模樣,這才驚訝的退後一步。
說是豬食,到不如說是煤渣,畢竟豬吃的飯菜都要比這個還要好看,順眼些。
服務員依舊旅行著自己的職責,就算肖墨陽此時在咖啡廳裏吃的確實是煤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