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的天空帶著朵朵火燒雲,朵朵雲彩就好像是被火渲染過了一般,妖媚的紅與無汙染的白雲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但眾人依舊是熱愛那火一般的燒雲。
南依依雙手捂住腦袋蹲在已經長滿草的廢墟當中,腦袋中若隱若現的記憶充斥著南依依的腦袋,一種從未有過的煩亂和心塞呈直線狀射在心髒中,不,是直直穿透......
“啊——!啊......啊......啊......”南依依對著這一大片的殘痕斷壁大喊著,憤怒的呐喊漸漸變成悲傷地啜泣。
冷羽軒低下頭看著止不住眼淚的南依依,淚水將南依依渲染的愈發蒼白,以至於到傻子都能看出南依依生病了。
南依依的雙手越捂越緊,想要把腦袋給擠破的樣子,又是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女人,跟自己同名的女人,她的一生,就這樣回放在自己的腦中,而且......情況都是‘舍己為人’。
現在,又來了......
一身白色蕾絲露肩上衣,下身一件和上身顏色相近的超短褲,外露的香肩、修長的美腿、尾部卷起的柔順長發、端正的五官加上異常粉嫩白皙的膚色,簡直就是傾國傾城之色。
夜空靜悄悄的,但並不包括淅淅瀝瀝的雨,傾城的女子跪在雨中,大腿已經麻木,再也直不起來的樣子,兩隻柔若無骨的手捂在腦袋兩側,任憑大雨打濕了身上不怎麼嚴實的裝束。
女子對麵的白色大門緊閉著,隔了一條長長的大道,一個猶如宮殿的屋子燈火通明,像是在嘲諷門前跪著女子。
“哐鐺——”女子麵前緊閉著的大門突然之間被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拉開。
一位撐著透明顏色的傘,身穿天藍色休閑服,下穿白色西褲的男人,臉上曾經的溫柔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麵無表情的淡漠。
女人沒有理會臉上粘著的頭發,抬起蒼白的臉,艱難的堆起了一個微笑“羽軒......”
男人緩緩蹲下,透明的傘偏向了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表情依舊是淡漠,甚至是有些不想理會麵前曾經愛過的女人。
女人微微一怔,伸出手想要撫摸男人的臉頰,卻被男人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女人臉上的淚水與老天的淚水混合在一起,已經分不出誰是誰了。
“我不會幫你的!就好比我不會一直幫你撐傘!”男人生冷的語氣就跟麵對著陌生人一般,讓人心寒。
說完,男人就把手中的透明傘給扔到了地上,跟著女人一起淋著雨。
女人淒涼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所以......我一直在等著這一直幫我撐傘的那個人......甚至......我一直以為你就是那那個人......是我想多了......”
女人還沒有說完,男人馬上就打斷了女人的話,語氣依舊生冷,黑曜石般的眸子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沒錯......就是你想多了!”
“嗬嗬嗬......”女人突然之間大笑起來,倚在了被雨打濕了的地上,膝蓋也在一時間被地上的小石子劃破,鮮血一時間混合著雨水流入男人的眼簾。
“進去處理一下傷口吧!”男人作勢要扶起女人,女人卻一時間虛弱的倒在了男人的懷中,眸子時不時一眨一眨,嘴唇莫名的泛白。
男人睨了躺在懷中的女人一眼,下一秒就立馬嫌惡的推開了女人,任由她沒有形象的趴在地上不知東南西北。
男人撿起地上的傘,轉身欲要離去,卻又停下了腳步“你好歹也是天海的第一名媛,還是矜持點好!”
聞言,女人冷冷一笑,絲毫不理會膝蓋在湧血。
一股惡心的味道湧入喉嚨,女人支持不住的一陣亂咳“咳咳......咳......咳咳咳......”
男人聽見女人痛苦的呻吟,扔下手中的傘連忙跑到女人身邊,擁她入懷“依依,沒事吧!你不要緊吧!還好嗎?”
女人躺在男人的懷中,捂住嘴的雙手,絲絲鮮血已從指縫中湧出,滴在女人的蕾絲上衣上,異常的刺眼。
男人擔憂的掰開了女人的手,嘴邊溢出的鮮血被男人抹掉“你怎麼了?依依?你怎麼了?”
“我......我恨你......”女人用最後一絲氣息說出了生命中最後幾個字,字字戳中男人的心。
說完,女人永遠性的閉上了暗淡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