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淙小姐你把藥吃了吧!”一個小丫頭懇求著。“不吃,你給我滾出去。”穀淙大叫著了把藥品打翻,雪晴氣衝衝的進來。“雪晴姐,她的脾氣怎麼那麼臭啊?”雪晴拉住小丫頭故意朝房裏大聲說“小閑,我們出去吧,讓她去尋死覓活,最好死掉,但是最好積點陰德,不要死在我們沁園。”雪晴惡語相加。“說話不要太重,給他人留一點餘地好嗎?”雪晴聽到這溫柔沉穩的聲音心花怒放的轉過身“你回來了,怎麼樣?”“一切都好,我稍後會去‘百合’,這裏交給我好了。”雪晴聽完驟然換了臉咄咄逼人的說“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嫌我說話惡毒,我這叫是非分明,我當然沒有某些人那麼高尚,一副兼容並包,要拯救苦難眾生般的糊塗慈悲。”說罷雪晴就拉著小丫頭不爽的離開。“表少爺,再見。”“再什麼見啊,閉嘴。”雪晴威脅著。西門對雪晴的無理取鬧大度的付之一笑。
一向的趾高氣揚和此時的蒼白憔悴,穀淙這樣的巨大的落差讓西門心疼而自責。“出去,出去……”聽到開門聲的穀淙再次狂性大發,胡亂的搗毀身邊的東西,狂喊著“你滿意了吧!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樣子。”她猛的抓起身邊倒在桌上的花瓶轉身向地上砸。散亂的頭發隨著她的抽泣淒慘的顫抖著。西門踏著滿地狼籍慢慢的走向她,她昂起頭表情瞬間凝固了,痛不欲生的她頓時筋疲力盡了,倒進西門的懷裏。西門就這樣抱著穀淙,直至月亮爬上了樹梢。穀淙無力的睜開疲憊的眼,消瘦的手指輕撫著西門掛著熱淚的臉龐,西門睜開眼,握住她的手。“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減輕你對我犯下的罪過嗎?”穀淙不忍的抽出手,躲開西門含情的眼睛推開他冷冷的說。“你知道我還不清,也還不起的。”西門真誠的說。“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撐到現在就是在等你判給我的死刑判決書。”西門一言難盡的吞下淚“真的,你從來不曾了解過我,你也不懂我的苦衷壓力,我對你的意義是什麼,是你和朋友打賭得勝的戰利品嗎?你根本不愛我,我隻是你好勝、虛榮心,強烈zhan有欲的犧牲品,對嗎?”穀淙目瞪口呆,驚懼機械的用力搖著頭。西門起身,穀淙衝下床緊緊的抱住了他“不要走,不要走。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自私,不該虛榮,可是我是真的愛你的呀,我那樣不擇手段,費盡心機的把你爭取來。可我對你千依百順,我把你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這樣否定我對你的感情。我所做的一切隻是因為不想失去你。”西門鬆開她的手反身深情的抱住穀淙“我知道,我知道,我隻想讓你了解我的苦衷,讓你了解我的心,我真的不想讓你受傷,可我沒有做到。”穀淙感動的哭泣緊緊的依偎著他,西門把穀淙抱回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以吻封淚。他的溫存讓穀淙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安全感。西門擁著醒來的穀淙坐在地毯上,穀淙靠著西門立誓明誌一般喃喃的說“我知道靜默無語可以是最感動的畫麵,甜言蜜語可以是最殘忍無情欺騙,但是我就像種了你的毒不能抗拒,欲罷不能,明知道是陷阱也心甘情願的跳下去……`”“我吃定你了,你恐怕這一生都要與我牽纏不清了。”西門和她說過如此溫情脈脈的話,熟悉的太陌生仿佛是上世紀的事情,她沉湎其中享受這比毒藥更可怕的語言,用法語撒嬌似的說“我求之不得。”西門身心俱憊,他疲累的撐著,深邃的眼不易察覺的顫抖著。二人各懷心事卻又如同患難後的情侶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