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1 / 2)

思緒回到遙遠的過去,無法挽回的過去。夕陽下的海邊,金紅色覆蓋了整個天際,蔓延在浩瀚無邊的海,沙灘上穀淙慵懶的躺在西門的懷裏,幸福溫馨的感覺寫滿了她的臉,二人閉著眼睛享受著熱戀中的幸福。穀淙用法語叫“西門?”西門回應“嗯?”“你知道海裏蘊藏著什麼東西嗎?你知道風裏充盈著什麼嗎?你知道夕陽漫撒著什麼嗎?”西門明知故問的回“海,漁類資源,礦物資源。風,氣流運動產生的。47光,就是散射折射之類,光譜、紅外線,紫外線之類的吧!你好刁鑽啊,專門問我不太熟悉的專業知識。”穀淙氣著坐起來對著他“我問的是非專業的問題,你答非所問,故意的對不對?”穀淙指著他問“沒有啊。”“就是你強詞奪理,你欺負我,你不愛我。”穀淙耍起大小姐的嬌縱脾氣。西門一笑故意戲弄她,背對著她鄭重的說“看來我們之間還有很多隔膜、誤會,這段感情我們都需要各自靜靜的想一想,我先走了。”穀淙聽了就立即反身不顧一切的抱住他,“你不要走,不要生我的氣,我隻是在說氣話,我們更不需要什麼冷處理。”她懇求著委屈的哭了,西門心疼的反過身為她溫柔的拭淚“可我答不出你的問題,好像不符合愛你的資格。”穀淙哭的更厲害了,不停的說“對不起,我錯了……”西門隻是輕抬起她的小臉輕輕的一吻,哭聲就戛然而止。西門哄著孩子的溫柔語氣說“哭夠了嗎?你真的殘忍到要哭的讓我的心都碎掉?”穀淙喜笑顏開“我不敢,我隻是要告訴你,你給我記住。”西門言聽計從的點頭。二人相視著穀淙認真的宣布“海裏蘊藏著的不是礦物,是我對你的愛,風裏充盈的不是氣體,是我對你的愛,光裏漫撒的不是紅外線,是我對你的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見證我對你的愛,如果你不要我了……`”西門感動至深說“如果我不要你了,就會被海水淹死,海風吹死……`”“不會的。”穀淙的手指按住了西門的唇,西門回身從衣袋裏去出一個小盒子,一條十字架的項鏈戴在穀淙白皙的脖頸上。“是誰明知故問呢!”西門迷人的笑著說,穀淙羞澀的笑著“我愛你,傻傻的愛,拚命的愛……`”二人久久的擁抱在一起。

在角落裏目送著穀淙離去,秦玉好惆悵、落寞。她感覺自己真的舉步為堅,還要安慰著為自己憂心的姐妹兩“沒關係,我們還有機會,好事多磨嘛?任何事情都是一波三折的,哪有真的一帆風順的呢?”秦玉對著湖中倒映的自己“媽媽,玉兒很堅強。”秦天保持著發呆狀持續了一個下午,他靜的忘了自己,沉浸在被時間所背棄,為心底所埋藏著的記憶中。他早忘了生活的意義,整日食不知味、不知所雲、行屍走肉般的活著。他隻知道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為秦玉爭取到最好的,即使是不擇手段。他就靠著這殘留的記憶延續著生命,隻有這是他才是他自己,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在窗邊他被冷風吹醒,窗子大開著,座鍾敲響了7下,他自然習慣性的起來。床頭上他找不到換洗的衣物,書桌上還躺著昨天的晚報,端起茶杯裏邊是空空如也。他似乎有要勃然大怒了,剛要喊卻似乎想起了昨天下午的一些殘存模糊的記憶。他淒慘的一笑。‘百合’裏三姐妹依偎著睡去,哭的昏睡過去的清心猛的驚醒過來,望了一眼座鍾,整個人趕緊爬起來也顧不上什麼梳洗了,直接分秒必爭的衝下樓。秦玉起身來看著她慌忙的離去。清心來到秦天的門前,手端著茶看著禁閉的大門,她不禁的落寞了“他走了吧!”輕輕的推開門,隻見秦天出乎意料的站在陽台邊那樣悲切的吟著“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哀,山無棱,江水為竭……`”他所念詩中每個字都包涵著哀傷,似乎每次的呼吸都是如此的艱難苦楚。清心悄悄的退出去,倚著牆壁和秦天一起分擔著這呼吸都可以感覺到的痛輕吟著“`上邪!我欲與君相知……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與君絕。”

穀淙坐在咖啡廳的單間裏,她目光若有似無的望著窗外。不覺間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已經坐到了她的對麵,咖啡嫋嫋的餘香紛舞,二人久座無言。“我有事要你幫忙。”“中秋節,你為什麼躲我?”兩人一起打破了沉寂。一直低著頭的穀淙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重複“我有事要你幫忙。”“你去哪了?你為什麼躲我?”二人都很頑固執拗,沉寂繼續蔓延。穀淙終於昂起頭眼前微卷的短發依然張揚,還是那慵懶迷離的眼光,清秀帥氣的年輕人周身散發著一股理所當然的氣質,頗有些混血兒的異域味道。在穀淙麵前那種豪門公子的趾高氣揚、盛氣淩人就完全被收起,靠在椅子裏的年輕人一見穀淙頹廢的樣子,不禁心疼憐惜的問“你怎麼了?”他才問出口就又諷刺的笑一下,靠回椅子裏恢複那種冷而慵懶的情緒,他似乎已經猜出了什麼。穀淙口氣不變“我有事要你幫忙。”年輕人漠視的目光隨著他的心而漂浮不定。穀淙退了一步“我請你幫我。”年輕人邪邪的一笑,依然那樣玩世不恭的口氣“好,我答應你。”穀淙正視他,她知道沒有那麼簡單,年輕人繼續說“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穀淙慘笑一下,“10年未見,你還在癡心妄想。”“我當然是,如果你也是一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年輕人推開椅子要走。“我答應你。”穀淙不情願的忍痛開口,年輕人大失所望的坐下“你一點沒有變,仍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甚至什麼?甚至不惜出賣感情。這就是我,這樣的我不值得你……`”“值得。”年輕人堅決的脫口而出。穀淙用力的咬住嘴唇苦笑著搖頭,“你要我怎麼幫你?”悠揚的小提琴曲響徹整個咖啡廳。“什麼?你瘋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談!”年輕人堅決否定。“你辦不到?”穀淙質疑“你在政府裏不是專管這個部門的嗎?做一點手腳應該是輕而易舉48的。”“不是,不是辦不到,是我還沒有像你一樣瘋!”“我沒有瘋,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你要想就憑一個微不足道的我就能輕而易舉的扳倒秦天,哼,簡直是太天真了。”穀淙愣了。“你知道他的勢力範圍有多大,政府都要對他有所畏懼,全國上下他都舉足輕重。談這個都太遠了,就單說上海,你知道他在上海的總經濟中所占的份額是多少嗎?你知道上海經濟的所有行業的主導行業都是誰的嗎?你知道上海所有的商家都以誰馬首是瞻嗎?你知道上海黑白兩道都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人是誰嗎?誰是上海的王嗎?哼!”年輕人自嘲的一笑自問自答“對,你不知道,你才帶著未婚夫榮歸故裏,已經被幸福衝昏了頭,根本不會知道這些。”呆住的穀淙絕望的看著他,突然眼光癲狂、狂野,她恨之入骨的大叫著“我不管,我不管,我隻要報複,我隻要報複他,我要讓他一無所有。讓他和他的女兒比我痛苦一千倍一萬倍,我要他們為他們對我做出的一切付出血的代價。”穀淙的癲狂讓年輕人頗為不安“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伸過手去,穀淙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我沒事,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隻要你幫我,即使是讓他的基業晃一晃也好,我不能讓他小視我,不能讓他逍遙自在。”見到年輕人甚是為難的情狀,穀淙大失所望的呆坐,片刻的沉寂“看來你幫不了我了。”穀淙幽幽的說起身走到年輕人身邊時“你去哪?”年輕人低聲問,“既然你幫不了我,我隻有去找別人了,肯定會有人不畏懼秦天。”“你會……`”“為達目的我出賣什麼都再所不惜。”穀淙的話讓他太震撼,也根本不出他所料,穀淙瞬間收起脆弱與癲狂恢複了冷酷無情大步離開。“你要我怎麼做?”年輕人來不及深思熟慮,也根本不用什麼深思熟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