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小姐回來了。”仆人跑進來對穀西甫說,坐在沙發上的他猛的站起來“三天了,終於回來了。”正要出門去迎接,不醒人事的穀淙已經被仆人們攙了進來。穀西甫看到的是他更加蒼白消瘦的女兒。西門顧不得疼痛就直接驅車奔回親園,經過了這一翻的折騰,他的精力消耗怠盡。在離家好遠的大路上汽車突然熄火了,西門無奈的反複啟動也無濟於事。他丟下車艱難的前進,視線裏的景物昏花一片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整個人如同踩在雲端般輕盈。“玉兒~”模糊的視線和意識裏,那個白色的天使正張著雙臂朝他走來,他揚起那隻受傷的手竭力去抓,而現實中的他瞬間倒地。他蒼白的麵色上笑意依舊。隱藏在樹叢中的幾個黑衣人趨車而出來到他的身前。
大路之上,兩姐妹四處搜尋著卻一無所獲。“姐,姑爺不會真的和那個壞女人走了吧?”雪晴害怕的問。清心盯著地上的破碎的硫酸瓶子無奈的搖搖頭,不知表達的是何意。“我們告訴老爺嗎?”“我們暫時還不能下結論,我們再等等。”她拉起雪晴繼續向前尋找,直到眼前出現了她們的車子,還有清心不經意間看到腳下踩著的雜亂車輪印。她的心裏總算平複了許多,也展現了久違的笑容。秦天的醫院裏,特護病房的病床上西門仍在沉睡,傷已經被處理完畢。門外黑衣人圍著一個男子,隻聽男子發號施令“記住,萬事以小姐的安全為重,不到萬不得的時候不要輕易現身。有任何變故發生要采取行動的同時要及時報告,部署周密不能疏忽大意。”“是。”黑衣人齊聲道。“好,就這些。和留下守侯的兄弟一字不差的交代清楚。”“明白。”“散了吧!”黑衣人散去,留下的男子回身此人正是秦天的助理。他同情的向病房裏望了一眼,轉身來到辦公室囑咐醫生和護士。辦公室裏邊簽著文件邊聽電話的秦天手中的筆停了“嗯,好。”他放下電話扔下筆,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悔恨不斷的衝擊著他。
“表哥!”秦玉驚叫著醒來,床邊一籌莫展的兩姐妹又驚又喜“玉兒,你終於醒了。”“玉兒,嚇死我了。”在床前秦玉沒有看到西門那似乎在她生命中已經不可或缺的身影。“快告訴我,表哥他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裏?”兩姐妹的為難表情和默然無語讓秦玉明白了,她衝開兩姐妹光著腳飛奔下床,不顧兩姐妹的叫喊與阻攔,迎著夜幕拚命的奔跑竭盡全力的叫喊著“表哥,表哥你在哪兒?”她環顧四周,頭發跟著眼淚亂舞,她驀然的望去傷痕累累的西門正在不遠出看著她,西門迫不及待的要見到的秦玉,可他又感覺無顏相見,帶著這種矛盾複雜的心情,這條回家的路實在太漫長了。直到聽到了令他義無返顧的召喚,91他飛奔著又望而卻步。秦玉欣喜的跑到他的身邊,淚光點點的眼睛滿含笑意的望著他,西門垂著頭不敢麵對她“玉兒,對不起。”西門愣了,西門說話間秦玉就投進了西門的懷裏痛快的哭泣著,就像離家出走的小孩子找到了家長般委屈的哭。這樣的情景下兩姐妹追逐的腳步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