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和伊尚頂著烈日趕路,二人用腹語擠眉弄眼的交談著,伊尚說“這兒的人怎麼這麼奇怪啊?就算地處偏僻,少有人來往,就算咱們兩,特別是你怪點兒,也不至於那麼誇張。簡直是談虎色變,看來這回可沒那麼好辦了。”雪心不已為然的樣子“來了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再說還不是你連張圖都管不住。”“怪我,那就什麼都交給你,我來做甩手掌櫃的。”“哎,翻臉比翻書還快,在姐麵前你怎麼裝的那麼懂事啊!典型的兩什麼三刀。”“不正經,咱們走的對嗎?你就那麼信那個老太太?”“不信怎麼辦,現在好歹有個方向可以去啊?說個藍鎮就躲成那樣了,要說去墳山還不關門放狗。”伊尚皺眉抹掉頭上的汗四處望“我怎麼感覺哪兒都有人盯著咱們似的。”雪心也深有同感“累死了,想不減肥都不行,又餓又累,它們也不知跑哪去了。”二人來到河邊放鬆的喝夠了水,暢快的倒在草地上,仰望著純淨的天空。雖然是休息但危機四伏的警戒心時刻不敢放鬆。連續走了幾日,終於一片廣闊的廢墟呈現在二人麵前,淒清冷寂的廢墟裏,即使驕陽在頭也不覺灼熱。兩兄弟都確認這裏是就是他們要找的藍鎮,因為藍鎮為附近最大的鎮,位於山環水抱的好地方,這裏正符合他們記憶中圖紙上的樣子。“穿越鎮子在向西南走就該是了。”雪心想著。“這裏一定經受了慘痛的劫難。”伊尚歎。“仿佛這曆經風雨的廢墟中,還能那麼真切的聽到哭天搶地的哀號,殘暴的喊殺聲,感受到火光通天,血光四濺的慘烈。”二人的心裏也不禁心酸沉痛。黃昏來臨,血色的一摸殘紅撒在這廢墟之上,在廢墟中走了一天的二人眼光瞬間定格在一個盤旋於廢墟中飄忽不定的白色身影上。“我沒看錯吧?”“有人裝神弄鬼。”二人其步飛奔追趕,隻見那身影輕飄飄的一躍就蒸發般的消失在二人的眼中,二人望著眼前幽綠的河水,上麵靜得沒有一絲漣漪。精神高度集中的警戒,在他們身邊彌漫起詭異氣氛。
穀淙的休息時間就是安靜的撫mo著那件黑色的外套,這是她擁有西門唯一的一件東西了,她真的覺得自己苦不堪言。喝的神誌不清的她猛的一轉身就碰倒了地上的幾支空酒瓶叮定當當的一陣亂響,全家都為之震動。她拿起些稿件癡癡的笑然後就用力的一散,紙張‘嘩啦’的一聲在空中自由的飛散著她享受102似的向後倒下去,一個懷抱穩穩的抱住她,她聲淚俱下的哭訴著“你都不要我了,為什麼還要救我?讓我醉死算了,這樣我就不用想你了,就不用受折磨了。”穀淙的脆弱無力讓人也痛楚不堪。這種擁抱的感覺那麼陌生,她如同觸電般的掙脫開,睜大了淚水滂沱的眼睛怒視,瘋狂的喊叫著“誰讓你進來的,出去!”肖成磊冷靜耐心的出奇。“你聾啦,給我滾,滾。”大廳裏仆人們都把眼光投向了對茶發呆的穀西甫,他也沒轍的擺擺手,所有的仆人都退下去,他不禁潸然淚下。“知道你沒酒喝了,我來給你送酒。”肖成磊指著桌上的3瓶紅酒。穀淙的亢奮情緒才稍稍平息“你可以走了。”她搖晃著轉身走開,無力的攤坐在地上靠著實驗桌,肖成磊拎著紅酒來到她的身邊坐下倒了兩杯紅酒,把一杯放進她的手中,靜默的陪在她的身邊。“你走,走~”穀淙無力的重複著。“我怎麼說也還算是你的朋友吧?就讓我陪陪你。”肖成磊輕輕的說著喝了一口酒。穀淙猛的和著狂落的淚把酒一飲而盡,她看著酒杯裏映照出的兩個頹廢消瘦的影子,默然的轉頭自己看到的是肖成磊蒼白憔悴的臉龐,紅腫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酒氣更勝過自己。她的心裏那樣莫名的痛楚卻失聲大笑,伴著她肖成磊同樣苦笑著吞下了酒又為她倒滿。兩人互相倒酒喝的已經胡言亂語不知所雲了。“你怎麼這麼傻啊?就算你為我死了,我也不會愛你的。”“你比我傻,西門傲也不會再愛你了,不管你做什麼。”一陣大笑。“他曾經愛過我,真的愛我。你````你什麼都沒有。”穀淙指著肖成磊說,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了在身邊的酒瓶。她就捧起酒瓶倒酒昏花的眼睛也看不出酒瓶空了,幹脆就捧著空酒瓶子喝。“沒了,怎麼沒了?”她叫著把瓶子扔出去,肖成磊笑她喝醉了“誰說的,我愛你,不管你愛不愛我。”就把自己的酒瓶遞上去,穀淙癡笑著接過來怎麼樣也喝不到索性就又扔了出去,酒花四濺。“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穀淙大哭著斷斷絮絮的嘮叨“你這樣纏我,我還是恨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就不能纏著我了。”“我死,你讓我死我就死……”肖成磊附和著。穀淙倒在他的肩頭昏昏的睡了。肖成磊也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