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夾雜著海的鹹味吹來有些涼的刺骨。雪心感覺渾身冷得起雞皮疙瘩。雪心抓著昏沉的快要漲裂的頭坐起來,渾身酸疼閉著眼睛喊“衣裳你給我滾過來!”他睜開眼睛整個人呆在那兒。許久用力揉揉眼睛又擰了自己臉一把,清醒不了的腦袋依舊亂成一團結結巴巴的說“這````這兒是哪兒啊這是?”他環顧四周“這兒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天````天堂!”他咽著口水站起來,身子還是晃悠悠的酸痛難忍,他看著那些古色古香精致的陳設,床上的白紗幔帳,鏤空雕花窗前的白紗,梁柱上的白紗簾帳飄舞。精巧的梳妝台,古典的屏風,桌子上擺放的古典茶具。他溜達著才發現原來房子是對稱的對麵還有同樣的房間,他所在的位置是二樓順著樓梯上三樓上邊顯然是書房,兩邊靠著巨大的書架擺滿了古書。憑窗的巨大書桌,各種稀奇古怪的毛筆雪心顯然都沒見過。古董燈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書畫古董雪心也看不出真假,反正對於他來說真假無非也都是一張紙一個瓶子什麼的。依舊是白紗漫天猶如仙境一般。梁柱上吊著一個鏤空的雕花古盆,裏麵的植物長得鬱鬱蔥蔥,開著小白花的修長枝蔓追著陽光蔓延到四處。旁邊的精巧桌椅上擺放著一隻古箏,雪心好奇的一摸一串亂七八糟的音符古怪的飄出來,寂靜無聲的四下,這噪聲如同空穀回音伴著海浪風聲嚇人的要命。一陣細碎的聲音也逃不過雪心的耳朵,雪心一揮手,柱子上一隻大蜘蛛被雪心的石子釘住,雪心驚跳著不忍心偷看又是一身雞皮疙瘩“怎麼這麼大個兒啊?”一切似乎都不太真實。雪心上了四樓憑欄而望眼前是開闊美麗的海,心像被打開了一樣豁然開朗。房子很大,雪心好不容易逛蕩到了一樓,一樓一看就是客廳字畫古董依舊,桌子上擺放著包裹還有一張壓好的紙條,雪心打開那就隻有伊尚和自己才能看懂的奇怪留言,圖上畫著一個小褂子,緊跟著有一個柿子後麵一個小園子裏麵有個桃子,後麵一片雪花做在板凳上,一件小褂子前麵一個鯨魚和喜字,後麵雪花衝著小褂子跪拜。雪心氣憤的一扔“我都什麼文化程度了?還搞小時候這一套!幼稚不幼稚啊?”雪心坐在滿是灰塵的椅子上無聊的翻翻包裹裏的食物和水就跑出去,望望沒邊兒的海,在看看這座古典的小樓。雪心唉聲歎氣“這兒哪兒是什麼世外桃源啊?簡直是深牢大獄嘛!我隻是想看看玉兒,沒必要把我關到這兒啊?讓我等什麼啊?等266漲潮哇!”從旁邊的雜物室出來,雪心無奈,看著小樓邊從密林深處流出來的水擊打著小水車。水源源不斷的落入石頭堆砌的小池子裏。口幹舌燥的雪心捧著喝了一口,這水清甜甘冽,雪心頓時神清氣爽,四片安眠藥的勁兒也消得差不多了,雪心看著小樓背後鬱鬱蔥蔥的山林,花香鳥鳴水聲潺潺一派美好的自然風光“我可不能在這兒等死。嘿嘿,衣裳還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雪心一臉怪笑,張牙舞爪的手緊攥成拳頭“讓我再看見你,你也就活到頭兒了。”雪心揚著手腕上的絲帕向林中走去。
“喂,這裏是親園。請問找誰?”雪晴接電話。“你好,西門醫生昏倒了……”電話那頭還沒講完雪晴就扔下電話衝廚房喊“姐姐,我去醫院一下,你看好孩子。”清心拿著奶瓶出來“雪晴怎麼了?”雪晴已經跑出去開車。清心千辛萬苦哄小洗月睡下,秦玉不在小洗月也突然變得特別難哄,昨天熬了清心一夜結果現在她就在大廳裏等著睡著了。清心猛的醒過來,眼前竟然是秦天,秦天就坐在她旁邊。秦天笑著“醒了?”清心眼淚落下委屈的抱著他。秦天哄著“我這不是來了嗎?好了好了。”清心哭著窗外已經滿是暮色她突然想起雪晴,她抹掉眼淚鬆開秦天“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哦,事情辦完了,我就直接來親園了。”秦天環顧一下“奇怪,家裏怎麼好像就隻有小洗月和你啊?其他人呢?”清心恍惚的神情就讓秦天起疑了。“出事了嗎?”清心點頭。“是玉兒?”清心點頭。“請你直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秦天的口氣又直又硬,清心也回答的直接“我向你坦白,我沒有打算要隱瞞你。”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碎裂的聲音。二人一齊衝向地下室的方向。“姑爺,姑爺……`”雪晴用力的拍打大門哭喊著,裏麵沒有任何反應。清心這才明了原來雪晴和西門已經在秦天之前回來了。“雪晴,怎麼了?”清心問,雪晴不理仍喊著“姑爺,你出來,姑爺,你怎麼樣了?”秦天明白了“讓開!”秦天說話間就用盡全力撞門,撞了幾下大門被撞開,地下室裏並沒有開燈,昏暗的很。雪晴衝進去一下就摔倒了,清心趕快按開燈,雪晴爬起來抱著西門哭喊著,小藥櫃倒了,滿地的藥瓶子,試劑碎了一地。“姑爺,姑爺你醒醒啊?姑爺。”雪晴呼喚,西門微微睜開眼睛“我沒事,我在研究……”秦天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清心被他拉出去。“到底怎麼了?”“玉兒走了!”清心的話讓秦天頓時一陣眩暈。“秋雨帶玉兒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秦天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立即反身走開,清心追趕上去,秦天依舊偽裝著冷靜沉著,然而他的聲音在抖“馬上給我找人,不惜一切代價要找到秦玉和英秋雨,立刻。”秦天手中的電話掉了,他身體輕飄飄的困難的向前走。清心攔在他身前“你臉色很差,你要去哪裏?”秦天忍住眼淚憤慨的說“沒有人可以相信,你們都是徹頭徹尾的騙子!”他毅然走開,清心也同樣激動“我沒有騙你,我隻是害怕你受傷!可是事情就是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呀!你不是說過一切隨緣嗎?難道你是騙人的嗎?你根本沒有想讓它付諸實施。”秦天還在走,腳步僵硬而困難,他按著胸口沒走出幾步,口吐鮮血重重的倒地。痛苦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清心的呼喊他根本聽不到,他緩緩閉上的眼睛空洞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