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圖看到楚離的時候很驚喜,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讓他洗了個熱水澡,又給他拿了套新衣服讓他換上,至始至終楚離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拓跋圖也已經習慣如此,隻要能看到他也就滿足了。
楚離隻能忍著在拓跋圖的身邊,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隻希望自己的人能快些到,也好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那個盯著自己不放的拓跋圖。
“公主,您怎麼能把青龍喚醒呢?這樣還怎麼把‘陰陽交換術’換過來?咱們回去也沒法交待啊……”雲憐舞的婢女果然還在這裏等著她,雲憐舞剛洗梳完畢就聽到她嘮叨個不停,好像她才是主人一般指責自己。
雲憐舞美眸掃過婢女的臉,很是不悅:“你這是在指責本公主?”此話一出,婢女有些不服氣的垂下頭,不再說話,可臉上的表情說明一切,她就是在指責。
“父王讓你來就是監視我的,你這樣說我能理解,可你想過嗎?如果這次不是青龍我就回不來,那後果會怎樣?父王還會有機會得到‘陰陽交換術’嗎?”
雲憐舞從梳妝台邊緩步走來,目光緊盯著婢女的臉,雖然眼神很柔和,卻讓她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被人看穿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婢女搭在腹前的手開始有些緊張的揉捏在一起。
雲憐舞緩緩將目光從婢女臉上移開,自嘲似的笑笑,說:“不用解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給父王寫封信,就說得不到‘陰陽交換術’我就不會回去,這樣他應該就放心了。”
雲憐舞一直都知道婢女時刻向國王彙報消息,她更知道在他的眼裏隻有‘陰陽交換術’,而她,隻是沒有意義的一顆棋子而已。
“是,公主,奴婢現在就去。”婢女趕緊俯首彎腰,向她行禮,然後快速轉身退了出去。
看著婢女離開,雲憐舞慢慢地閉上眼睛,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好好的為自己而活過,她多想向冷凝霜那樣活的快活,活的瀟灑自在,對她來說,那隻是奢望。
“楚大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還能回到風烈國。”拓跋圖坐在楚離的房內,久久不願意離去,雖然他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隻是看著他就已經很滿足。
見楚離不理自己,拓跋圖已經習慣他的冷淡,可心裏還是有些失落,微微垂頭,慢慢起身想要默默離開。
“我找到青龍了,可它並不屬於我。”楚離眼睛望著窗外,手裏端著酒杯晃了晃,說完便一飲而盡。
拓跋圖興奮的轉過身,他終於跟自己說話了,而且不像往常一樣凶巴巴的語氣。
“楚大哥為什麼這麼說?發生什麼事情?”拓跋圖又在桌邊坐下,看著楚離失落模樣關切的問。
“青龍的主人是冷凝霜……”楚離邊說邊伸手要去拿酒壺倒酒,卻被拓跋圖先一步拿到,小心地給他斟滿酒杯,看著他的樣子就有一種心疼湧上心頭。
拓跋圖雖然不知道楚離對這個冷凝霜是一種什麼感情,從他的臉上看到無奈、失落和寂寞,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而自己……想到此,他若有所思的陪楚離靜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