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放我走?”雲憐舞這才抬起頭,雖然話是她說的,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像是再平常不過的聊天。
這麼長時間被楚離留在這裏,她試過很多辦法逃走,可她不會武功,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厲害,她也試過想別的辦法,可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雲憐舞不知道楚離留下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但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自己將青龍喚醒,而青龍的主人變成了冷凝霜,或許他留著自己是想有朝一日讓青龍的主人變成他。
楚離是個聰明人,隻是這一句話,他就能猜得出雲憐舞的心思,她這是換了一種交流方式,但目的沒變,就是想離開這裏。
看著他細細地品了一品茶水,卻沒有要回答問題的意思,雲憐舞強忍住心裏的怒火看著他。
“這麼想離開?難道這裏住的不習慣?”
楚離不著痕跡的掃過雲憐舞強忍著泛著紅暈的俏臉,這些日子似乎已經看習慣了這張臉,很小很白,額前的劉海齊齊的,顯得眼睛格外的大。
“離開這裏是早晚的事,隻是楚少主不覺得這樣不妥嗎?”
“洗耳恭聽。”楚離輕輕地放下手裏的茶杯。
雲憐舞慢慢站起身,一雙纖細嫩白的手托於腹前,好聽的聲音自她口中傳出:“我是女兒國的公主,而且身負使命,我這樣平白無顧的消失楚少主覺得可能嗎?”
說著,雲憐舞緩緩轉過身,明亮的眸光望著楚離。
“現在不就是可能嗎?”
楚離的反問讓雲憐舞無話可對,是啊,現在自己不正處在消失狀態嗎?她急,女兒國不知道有沒有拿到‘陰陽交換術’,自己的消失不知道又會給女兒國帶來什麼麻煩。
“聽說剛才楚教主來了?”
“消息很靈通。”
“難道他允許你這樣禁閉於我?”
“禁閉?是不是有些嚴重了?我隻是請竹蓮公主在此休息何談禁閉?”
原來一個人做了壞事也可以這麼冠冕堂皇的美其名曰,讓雲憐舞哭笑不得。
“你可以走了。”
看來這次的談話也是以失敗告終,知道楚離是個不可理喻之人,沒想到嘴皮子卻是這樣利索,裝瘋賣傻的本事更是練就的爐火純青。
“你可像忘記了,這裏可是光明教,是我的地盤,你卻告訴我可以走了?”楚離嘴角的那一抹邪笑讓雲憐舞覺得渾身不自在。
楚離看著雲憐舞瞪著自己的模樣,知道她現在心情很不好,苦笑一下走到門口。
“你不防考慮一下做我的下一任妻子,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門,而且別人就不會認為你消失了。”
“做夢!”
這是雲憐舞最大聲的一次說話,而且語氣起伏明顯,一看便知她已經忍到了極點,她什麼都可以接受,就是不接受做別人的妻子,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
楚離的名聲在江湖上並不好,都知道他是一個長相俊美,氣宇非凡的人物,更知道他是一個花心亂情的一個人,家中妻妾成群,而且個個都是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的美人兒。
楚離預料之中的被雲憐舞趕了出來,手負在身後站在她門外,無奈的笑著搖搖頭,仰頭望著那輪明月,美麗而純潔的月亮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容得任何人褻瀆,就像她一樣。
“少主。”
楚離賞著月不知不覺得來到花園裏,一黑衣人走過來向他行禮,他警惕的先看了一下楚離的表情,隻見楚離對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向花園外走去,那黑衣人緊跟其後。
“說吧。”
楚離依然是剛才那副模樣,若有所思的望著某處,頭也不回的問著身後的人。
“我們的人回來了,他說冷凝霜和軒轅問天回到了京城,不知什麼原因冷凝霜突然跟她的母親傲雪起程南下,看目的應該是日月教方向。”
“日月教?她去那做什麼?”楚離聽完他的彙報微皺皺眉毛,有些不解,雖然傲雪前身是日月教的聖女,可如今已經不是了,她們回去難道有其它事?他想不明白。
“繼續盯著,有任何消息帶來通報。”
“是。”
黑衣人退了下去,楚離又在原地站了許久才慢慢離去,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雲憐舞因為今晚楚離的話亂得睡不著覺,這個楚離不知道又要搞什麼花樣,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才行,再呆下去隻會讓她越陷越深,這裏簡直就是個魔窟,一刻也不能留。
在床頭邊坐了很久,雲憐舞一臉的焦慮,她寧願去死也不會成為他的下一任玩妻子,這一點,她決不妥協,她想了又想,現在隻有她可以幫助自己,她要想辦法與她取得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