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唬...
聲音還在繼續,可那聲音不像是從一個地方發出來的,而像是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
徐喙的冷汗越來越多,他想到了一種很糟糕的情況...
“我還真是黴運連連...”徐喙這麼想著,屏住呼吸,把手指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直接開了獸紋。
他努力讓自己的氣息變得和周圍的那些藏在暗處的怪物相似一些。
暗處的怪物似乎察覺到了剛剛陌生的氣息消失,慢慢的從四周茂密的漆黑裏走了出來,進入徐喙的視野裏。
“煙矛?”徐喙差點驚得脫口而出,還好他及時反應,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把身子趴在地上。
他的左手依然緊握著匕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鬼麵矛煙,遇則成唁。”徐喙腦海裏浮現出擒郡上可怕的傳說。
鬼麵,為鬼麵羊,而這矛煙,便是徐喙眼前的這一眾煙矛。
它們成群活動,麵相與野豬無異,可它的脊椎是一道非常醒目的,呈矛狀的大骨柱,吐納的氣中帶有纏鳳穀獨有的沼毒,與這怪物體內的特殊物質結合,便成了一股股仙氣與死氣相融的唯美煙霧。
這煙霧一方麵可以保護它們自己不受外敵入侵,一方麵它們也的確很喜愛這種煙霧繚繞的環境。
徐喙手邊沒有抵擋這種煙霧的東西,隻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他已經隱隱的覺得腦袋開始作痛,那股痛感還帶來了一種眩暈感,讓徐喙的注意力都開始難以集中。
他狠狠的甩了甩頭,顫抖的喘了幾口氣,唯一的信念是一定要握緊手中的匕首。
這是他剩下的,可憐的防備手段了。
“隻要可以防住這該死的煙,我想我也不是沒有可能和它們搏上一搏的!”徐喙心中惱怒,他現在完全無法靠近眼前的一眾煙矛。
因為若是進攻,那必然是會有氣息的調節,可那將會是最為致命的一點,徐喙可沒有想去用性命試試這毒究竟烈不烈的想法。
他還有自己的族人們等著他,還有一個他心愛的女孩在翹首以盼。
他還有太多太多事沒有完成,不能就這樣變成這纏鳳穀的又一個探險失敗者,不能為這些正朝著他尋覓而來的畜生那本就讓人聞風喪膽的凶名添磚加瓦。
煙矛越靠越近,它們有著猙獰的綠眼睛,瞳孔像是毒蛇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徐喙趴的位置雖說有草叢的遮擋,可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因為他已經看見了,煙矛那足有半米長的利爪,亮相在他的頭頂上方。
“對了!無間杖!”徐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扯了扯身上的內甲,“我知道你有那個能耐,救我一命吧,看在我花了大半的時間為你擦拭的份上,看在我們現在都已經開始並肩作戰的份上,就不要再記恨於先前我殺了你上一任主人的仇了吧?”
徐喙苦苦哀求了一陣,便不在說話,開始等待無間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