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血使急忙想要逃走,但為時已晚。
隻見那鹿角突然多出了一段銳利的鋒刺,躲閃不及之下,正中血使的心口。
“呃……”被刺中的血使痛苦的抽搐了一下,立刻殞命。
另外兩名血使見狀,瘋狂的轉身逃跑。
“慌什麼?你們連頭小鹿都要怕嗎?”黿使在一旁看得真切。
但見到手的鴨子要飛了,不由十分憤怒,趕忙催促。
“要上你上!”血使也顧不得尊卑禮節,甩下這句話就要逃走。
“大膽!”黿使見手下如此不聽話,大手一揮。
“擦擦”兩聲,隻見兩血使的脖頸上多出一把深深刺進的匕首。
“你!”血使萬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交代在此。
雖然悔恨無比,但氣管已被割斷,隻能含恨而終。
“竟敢壞我的好事,違抗我的命令,罪該萬死!”黿使不屑道。
原來這黿使也不過從血使升格沒一年,才沉浸在地位高升的愉悅中,正是虛榮心爆棚的時候,怎容得下手下如此亂來?
與預想的方案差距實在太大,說好的四人圍捕,頃刻間隻剩黿使一人。
“就我一個,照樣能將你誅殺,乖乖受死吧!”黿使麵對躍躍欲試的靈鹿,鼓足勇氣衝了上去。
但他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這靈鹿雖為鹿形,看上去非常純良。
但它絕非普通仙獸,也不會如同普通的仙鹿一般和善。
而他黿使,本來就是獸形使中戰鬥力最低的存在。
安排他的目的,就是堅定的執行龍使的方案。
要輪單槍匹馬作戰,可能普通血使的戰鬥力也比他高。
但人在利欲熏心的情況下,誰又顧得上這許多?黿使就這樣孤注一擲的衝了上去。
毫無疑問,想法是美好的,靈鹿應聲倒下,黿使獲得強大的力量,一舉成為神行宗門的話事人。
但現實是非常殘酷的。黿使這一擊看似迅猛,但在那靈鹿眼中,速度簡直慢的和烏龜爬一樣。
輕巧的避開黿使這一刺,靈鹿俯身一個猛衝,那銳刺就這樣斬殺了黿使。
一個可笑的夢境就這樣破碎,留下地上四具殘屍。
乍一看還以為這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戰,實際上,不過是自不量力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再看那靈鹿,跳跳蹦蹦的追上了獸潮,繼續北進,絲毫看不出身上有殺伐之氣。
但誰又知道,這一場獸潮下來,即便是最弱的靈兔,手下也有百十條人命。
總而言之,都怪人心太貪,不知滿足啊。
“呃……”洞中,楊帆抽咽了一下,從睡夢中醒來。
“林雪,你……”見自己躺在林雪的膝蓋上,楊帆不由一陣緊張。
自打小,他就沒怎麼和女孩子接觸過,連話都不曾說過幾句。
隻是後來才與莫雪琪相知相戀,卻也隻曾與她親密接觸。
現在突然就有這麼近距離的身體接觸,這不得不讓楊帆尷尬萬分。
見楊帆的臉一陣通紅。林雪關切的詢問道:“楊帆,你怎麼啦,是不是發燒了?”
說完用手去觸碰楊帆的額頭,這讓楊帆更加緊張,體溫也驟然上升了兩三度。
“好燙,看來你的情況很不妙,難道傷勢還沒有恢複?楊帆,你在這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找點草藥。”
“你別……”楊帆剛想說自己沒事,但林雪的身形隻在麵前閃了一下,便消失在洞中。
“好快的身手,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如此大的變化?”在楊帆的記憶中,他跟林雪也算並肩戰鬥的朋友。
林雪什麼本事他也略知一二,但從未見她有如此驚豔的表現,這讓他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與此同時,在密林中,龍使和虎使依然蟄伏原地。
“龍使殿,咱們等了少說也有三個時辰了,為什麼還是看不見目標出現?”虎使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但他又不能表現在臉上,隻得低聲下氣的詢問。
“再等等。”龍使沉吟道。
實際上他也有些坐不住了,莫說三個時辰,本來他構想的是一小會就等蹲到這兩個人,輕鬆刺殺目標後回去交差。
按他的想法,六人現在已經在返回的路上了,哪要在這種密不透風的地方受罪。
但計劃是他提的,人也是他安排的。
話已經說出口,再行更改豈不折煞自己的麵子,因此他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示。
“龍使殿,我有些奇怪的感覺。”虎使突然說。
“什麼感覺?”
“我這邊的血線好像變弱了一些,感受不到那四人的氣息了。”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為了確保虎使沒有開玩笑,龍使重新打開了血線的接收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