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使已經徹底斷氣,右手的龍爪也在漸漸萎縮。
而他的周圍,好像繞著一圈什麼波動,晃了幾圈,最後消失不見。
“我最近到底怎麼了?怎麼又是妄想又是耳鳴又是幻覺,瘋了瘋了……”楊帆在龍使身邊站了一會,算作對對手的默哀。
與此同時,神行宗門,教主大廳。
“廢物!全他媽是一幫廢物!”主教一腳踹翻了麵前的大理石圓桌。
“派了三綱精英前去,就是這種結果?全軍覆沒?”主教怒不可遏。
一旁跪倒在地的血使嚇得大氣不敢出,生怕自己哪裏稍微有點差池,就會瞬間被主教五馬分屍。
當然實際情況沒這麼誇張,但當前的局麵讓他絲毫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接下去的情況都不敢彙報。
“目標呢?兩個人,折了我整整六個人,好歹死了吧!”主教強忍著怒火,希望從探子嘴裏聽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回大人,沒……沒……”探子糾結萬分,想要如實稟告但又不敢開這個口。
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但從這語氣來看,多半是沒什麼好結果。
“敢說沒死馬上弄死你!”一股無名火瞬間在主教心頭燒起。
探子聽到這句話,直接嚇得昏了過去。
“廢物!一幫飯桶!”一頓痛罵,從主教嘴裏連貫的滾出,仿佛他已經把這句話演練了無數遍。
“這個楊帆究竟是何方來頭,給我查!給我狠命查!”主教動員了整個神行宗門的人前往徹查楊帆的來曆。
神行宗門的效率果然高,兩天不到就把楊帆的來頭摸了個一清二楚。
原來這楊帆的背景真的不簡單,單看他這一世的經曆,楊帆似乎隻是個在下界小有成就,獲得一點小飛升的幸運兒。
但故事,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在過去的幾千年中,有片遺落之地的大陸,在仙界也是無比玄妙之地。
那裏曾經分為若幹城,而“楊帆”是其中主城的公子。
在經曆一係列事件後,帶領整個主城一統風雪城,成為全大陸最驍勇善戰的鬥士。
不僅實力強悍,也是飽讀詩書,曾預言遺落之地必將有朝一日和仙界發生激烈碰撞。
而這個楊帆,仿佛和千年前的城主楊帆有什麼神秘莫測的聯係。
兩人不止是重名這麼簡單,單憑此世楊帆的履曆,莫說最後的龍使他不是對手,哪怕隻是簡單的三名血使合圍他就受不了。
主教在大廳內一圈一圈踱步,他在思考一個對策。
一個能讓楊帆敗的體無完膚,乖乖死在自己手中的對策。
若幹日後,一名麵戴血麵具的人悄悄趁著夜色遁走出門。
“楊帆,我來了。”
楊帆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誰想我了?”
林雪在一旁笑道:“這個時候誰會想你?好啦,咱們快走出這片樹林了,再走走應該能成功。”
他們已經在這片樹林裏繞了若幹天,但不知為何就是走不出林子。
這片密林看上去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大,為什麼就是走不出去呢?
楊帆很是苦惱,再這麼走下去,隻怕沒在戰鬥中光榮犧牲,反而要活活困死了。
“林雪,你有什麼辦法能看見這樹林的全貌嗎?”
“沒有,但我覺得我能上去看看。”說完,林雪一彈而起,直接竄到了樹林頂上。
“有這麼方便的方法,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拿來用,而非要用走的啊?”楊帆在一旁不禁嘀咕道。
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保持體力,他實在是太餓了。
如今他的身體狀況很不樂觀,根本沒有恢複。
不一會兒,林雪從樹上躍下。
“咱們隻要再往南走五裏,再往北二裏,再往東三裏就到啦。”
“好好好,咱們走!”楊帆絲毫沒有細聽林雪講了什麼,更沒聽到往南再往北這種荒謬的說法。
若幹時辰後,楊帆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走了!走不動了!”他擺擺手。
自己的確已經走不動了,整整六天水米未進。
要不是自己一身的修為功法,怕是早就栽在半路上了。
“林雪,你要不再看一眼吧,我嚴重懷疑咱們已經跑偏了,不可能幾裏地走幾個時辰吧!”楊帆的話語中慢慢的都是抱怨。
“就快啦,快啦!”林雪催促楊帆道。
其實這林雪自從楊帆舍身替自己擋了爆炸後,就已經解了種種禁斷,陷入了對楊帆的愛慕之中。
而這六天的路程,恰恰是她愛意的最大體現,不過,實在有些令人發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