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麼誤闖入這裏的？”楊帆突然感覺到了一點希望，舔了一下有點幹燥的嘴唇，有些激動地扒著木樁。
“我不知道，現在是我在問你。”
楊帆沉吟一下：“我是楊帆，從外界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
“你這是在撒謊，”長老的眼神十分深沉，一點也看不清裏麵的東西，“你說的話，是假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有陰謀，不是這麼簡單的原因來到這裏的。”
“不。”
長老笑起來：“小夥子，我老了，這雙眼睛看過很多的人。像你這樣的人，我真的是見多了，可是你是最不識趣的。”
“因為我和他們根本就不一樣。”
“既然你堅持的話，”長老轉身，蹄子踏在地上，“那就不必說了。”
楊帆也沒有問長老會不會把他放出來，隻是十分淡然地看著長老的背影。
深深地感覺到，這裏麵有故事需要挖掘。
那一群長者都在等著長老回來，長老一坐下，他們就湊到了一起。
趁著這個間隙，小五跑過來，低聲問他：“長老給你說什麼？”
楊帆看他一眼，心裏還在記恨這個傻子打斷他喝水的事情。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是來關心你。”小五撅起嘴。
“不用，你怎麼沒有和小六在一起？”
“他看到女孩子啦，靦腆地去和女孩子玩耍了，我就來找你玩兒啦！”
“我需要說謝謝嗎？”
“不需要，我們算是一起解悶兒。雖然長老總是說你不是好人，但我覺得你還是蠻好的，直覺。”
“直覺這個東西很不準的。”楊帆掃了他一眼。
小五吃癟，立刻抿了一下嘴：“隨你怎麼說啦！反正你是好人。”
“別給我扣高帽子。”
“這不是高帽子，”小五大概覺得有一點累了，收了一下蹄子。
隨後臥在了地上，側著腦袋，“你除了下半身之外，上半身還是很好看的。”
嗬嗬，麵對這種誇獎，楊帆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你怎麼看起來蔫兒了吧唧的？”
廢話，讓你一天不吃飯不喝水你蔫不蔫？
小五一點都沒有被嫌棄的自覺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蹄子：“我的蹄子，是村裏最好看的蹄子。真的，這不是自吹自擂。”
“我也沒有說你是自吹自擂，不用跟我炫耀。”
“真的啊？”小五很驚喜，“你也覺得這個是真的吧，終於來了一個有眼光的人，哦不野獸了。”
楊帆無奈搖頭：“我隻是覺得……你的眼睛有一點問題。”
“沒有！我的眼睛特別好，可以看到在遠處的野獸！”
“那就是膽子有點小。”
“不是！”小五簡直要被氣死了，“我一點都不膽小，我可以一個人打一頭野獸。”
“吹吧，剛剛我給你說一句話，看你嚇成什麼樣了。”
“我那不是被嚇的，”小五想了好久，才說，“我那個是在思索怎麼回複你。”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楊帆冷笑一下，接著看湊在一起的長老，“別人都在那兒跳舞，你過來找我有問題嗎？”
“沒事的，大家不會在意的，他們也很想要來找你聊天，就是不敢，我膽子很大吧？”
“哦。”
“怎麼這麼冷漠，我來找你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好不好！”小五簡直都要抓狂了。
“長老不會找你麻煩嗎？”
“他又看不見，再說了，他走得那麼慢。等到長老來了，我早就走了。”
楊帆撇撇嘴：“說的就跟你腿腳多快一樣。”
小五很不忿的辯解：“我是我們這個年齡段跑的最快的了！”
“這個我保留一下自己的態度。”
“氣死我了，”小五氣得站了起來，蹬了一下自己的蹄子，“要我和你演示一下嗎？”
“不需要了，”楊帆抬頭看他一眼，“我有點想要喝水。”
“那你想要吃飯嗎？”
“想啊。”
“為什麼？”
“……”
楊帆發誓，他真的很想要掐死小五。
狠狠地壓抑住自己的脾氣，楊帆慢吞吞地說：“換一種說話，你們打回來的野獸不也都是要喝水吃飯嗎？”
“可是你和我們差不多，跟野獸不太一樣，也需要嗎？”
“你們需要嗎？”
“這個不一樣吧……”
“你管我一不一樣，給我把飯拿過來不就好了？”
楊帆終於有點想要爆發的跡象，實在難以忍耐。
但是小五仿佛不知道什麼叫做看臉色和適可而止，接著撐著下巴：“那你想要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