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聳了聳肩：“彼此彼此。”
“明天你還打算來找楊帆嗎？”小六問道。
“呃……”小五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算了吧，這個家夥都要死了，估計這幾天長老又要來看看他，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今天不是還牛氣的不行嗎？”
“那都是給別人看的，你不知道我啊，對了，還要感謝你，幫我圓了那個謊。”
“我是真的覺得你不怕長老。”
“關鍵時刻還是要怕一怕的，不然長老一定會掐死我的。”
“切。”
“唉，”小五看了一眼前方，“我終於發現了，我的家住的離村中央很遠。”
“我都告訴過你了，要離得近一點。”
“你開什麼馬後炮，咱們是鄰居，誰比誰明智到哪裏去了！”
小六看了看前麵：“誒，看前麵穿白袍子的那個，是不是咱們長老。”
原本走在前麵的小五立刻停下腳步，默默地回頭轉彎：“好像是，繞開繞開，從另外一個巷子走。”
蹄子踏在地上很容易發出來聲音，兩個人都盡力地控製著自己的腳步，不讓自己的腳步聲引起長老的注意。
直到離開的那一條巷子，小五才敢喘氣，整個人都快嚇死：“我去，長老怎麼會在那裏？”
“不知道，那個是誰的家啊？”
“好像是，”小六仔細回憶了一下，“小女孩兒的家？”
“她不會被發現了吧？”
“不會的吧，我看長老挺開心地和那人聊天呢。估計是有別的事情吧。”
“也是，小女孩一直都挺乖的。”
小六看他一眼：“當然啦，人家就算被發現也不會被罰的，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倒黴嗎？”
“不能這麼說我吧，至少我跑步很快，也不算是沒有長處。”
“歇歇吧，如果打獵光看跑步的話，你還有點用處。”
“幸虧剛剛看到長老了，不然讓他看見我從村中央回來，免不了又是一頓罰啊，我很害怕。”
“喲，不是不怕罰，隻要逃跑就行了嗎？”
“那不是瞎說的……估計再有下次就不是你來看我了，要是找個德高望重的來看我，我連瓜子都不敢吃了。”
“還有你不敢的？”
“看你說的。”
小五說著說著，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村中央。
小六也疑惑地看過去問：“怎麼了？”
“不知道。”小五把頭扭回來，“突然想要看看。”
對於小女孩來說，從楊帆那裏知道一些關於外麵的事情之後，就開始胡思亂想。
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相信什麼的，但是在行動上，小女孩已經表明了自己對那個世界的好奇。
比如看到家裏的各種東西的時候，會聯想到外麵有沒有，然後再接著晃神。
用她媽媽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小家夥這幾天跟沒了魂兒一樣。
最終，小女孩還是決定，再去看一眼楊帆。
小女孩不敢大白天的再過去，隻能等到晚上天再黑一點的時候，才提著籃子偷偷從二樓跑出去。
在月光下奔跑的感覺很新奇，就好像從楊帆嘴裏說出來的東西一樣。
每一句話，都帶著一種意外的合理性，卻很難讓人想象的到。在她的觀念裏麵，想象不到哪裏全都是水，哪裏全都是冰。
世界大到每個地方都不一樣，所以人們可以包容，也可以接受不一樣，這一切，和這裏都不一樣。
等到到困住楊帆的牢籠那裏，楊帆都已經睡熟了。
小女孩偷偷地跑過去，借著月色看到楊帆的臉，一般在月光底下，一般在陰影當中，格外的邪魅。
她還沒有說話，楊帆就幽幽地睜開了眼睛：“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本來就睡不好。”楊帆動了一下，“為什麼這麼晚過來，出事兒了嗎？”
“沒有，我看我媽媽睡著了，所以就過來找你了，睡不著。”
“睡不著啊。這是把我當成講故事的機器了是嗎？”
“恩，”小女孩還挺誠實，“我聽了你說的話，就睡不著覺，感覺……像是個靈異故事。”
“嗬，”楊帆低頭笑了一下，“這麼苦惱的話，那就忘掉吧。”
“怎麼能忘掉，我又不是那種記性不好的那種人。”
“你這個孩子，看起來挺聰明的。睡不著怎麼辦啊，想讓我給你唱個曲子哄你睡覺嗎？”
“不需要，我有點東西想要問你。”
“你問吧。”
“我想知道，你們外麵也會有長老這樣的人嗎？”
“這個啊，我們沒有長老，我們有各種各樣的分層，比如仙界，各種各樣的人，從事不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