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
在秋冬
夜色總比往日更早降臨
而且漫長
以致，有時候兩條乃至它們的統稱
——巷子，它並不存在。
如同麵對另一些概念
我經常手足無措
盲目地順從。被吸收
被排泄。“先生，去芍園得經過這條巷子麼？”
“是的，夫人。”
但是要穿過漆黑的一片
然後才是芍園。我還沒解釋人們就陸續走了。
雖然這些人相處很短但卻相見甚歡
你，你，你，還有你，都走吧
我再等等我的那輛巴士
中午我曾在裏麵睡過去而隻好繼續睡下去
生活又何嚐不是容易這樣或者那樣
我在巷子裏麵的時候
就遠遠看見你們，一個看站牌，一個向著站牌看你
還有一個人，你的煤灶熄火了
直到後來另一個人提著熾熱蜂窩球
從我生活的背麵出現
你們才注意到我以及我周圍漆黑的一片，你們要知道
那散發出來的熾熱後來溫暖了我
現在秋冬
夜色總比往日更早降臨
而且漫長
我還要穿過另一些烏有的途徑，因為我才穿過了一條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