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晴不定的難料
隻是方術、騙局或者舊迷信,
舟輿為河水衝開,但不會衝至下遊。
在南方小庭院,
我曾把持鋤頭鬆動土壤,播撒手中的葵花子
令長輩欣喜而擔心。
他們難以想象,在今天
一間城市角落租借的簡裝屋裏,
我會喜歡上半島電視中一名阿富汗女孩。
西北偏北,星辰垂危,奇怪的鳥像汙點染了天空,
每一條街巷都有穿堂的風,
她撿起石子隻是為了扔得更遠。
那種年紀,我與自然親近
一場突降的雨當作驚喜
——雙手接過這露水的禮物,它裏外澆灌我,
溫潤得可以長出碧綠嫩葉。
還有浸水的椒鹽脆餅,留著我體溫。
丘陵顯現迷離的藍色和此間的雨線。
之後,疲倦侵襲了我
雨點砸入河麵的節奏中睡去。
也願你們安寧的勇氣在黑色的薄薄麵紗上得到,
生活的苦難在夢中排泄。
莎爾瑪的歌聲伴著灼傷的風沿藍色天際散開。
夢境裏的記憶
將沿塵世中美好的一麵攀升,由內心深處的光亮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