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感冒,它
的確糟糕。你準備什麼時候曬太陽?
幾天前你的朋友
在小縣城出差,
回來後知曉,布洛涅比揚古的雨
不僅僅落在你身旁的貨物上。
雨天總讓人厭煩,
要是落在北方,你的祖國
便是難堪的雪國。
南方的雨天已經過去了,
但我不知道雨季是不是已然過去。
被雨淋到的人,
可以是任何一個異鄉人。
對異鄉之物,我們未必見得生分:
你喜愛筆直的雨——
“什麼都不喜愛隻愛筆直地
掉下去。”
這,筆直的雨,
可以是一個印第安男孩
的名字,像他頭上
潔白,是的,羽毛,
那麼潔白的一根就夠了。
有回我循著你的音樂找回
鍵盤作品改編曲,
巴赫,潔白的音符。
你那麼喜歡記錄水窪,
如今又見雨水,
它,無謂地滯留在大地,
而你,從中觀照到的
是何處的天空,
這次我仍要問你。
我伸出的手,
倒不是作出讓雨滴倒回始發地
那般的努力。你忙碌的身影
許我再說聲,嘿,
有些事物非要我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