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分鍾林悠悠的意識就開始渙散,無數畫麵接踵而至但是卻不能告訴自己到底在生命中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小時候有小男孩陪伴的日子自己離幸福是那麼那麼近。雖然自己是個孤兒,可是有他她再也沒有孤單過。慢慢地林悠悠便沉浸在這兒時的幸福裏,她甚至不想醒來理現在的是是非非。
被捆綁在另一個岔路口的季陽被兩個黑衣人監視著,心裏莫名的煩亂,他知道剛剛那一聲巨響一定是小悠來了,十幾個黑衣人都去尋找他們去了,他知道隻要黑衣人不回來,他愛的小悠就不會有事。黑暗之中,黑衣人看不見季陽那個向來處事穩重,臨危不亂卻在此刻淚流滿麵的季陽,他默默祈禱上蒼,隻要小悠活著,他隻要小悠好好活著,為自己活著,為他活著,這樣就好了。
他甚至想如果自己死了也沒關係了,在小悠從天而降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願意為她做任何事,並且就算死也甘之如飴。此時的警局也是一片混亂,要知道季氏集團總裁的兒子無故失蹤,警署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呀。警務人員一邊通知各個交警巡警服務平台封鎖各個交通要道,一邊利用全球定位係統對季陽的位置進行定位。最終警署派出六名特殊武警向礦洞方向快速實施營救計劃。
“媽的,怎麼這麼多岔路,害老子找到現在才找到你們”,一個黑衣人不耐煩地看著昏倒在深洞裏的兩人。黑衣人吹了聲口哨,其它黑衣人應聲飛速的到達了北歌和悠悠所在的深洞的洞邊。
“你,你,你們兩個下去把那個賤女人拖出來”,為首的黑衣人厲聲道,那表情猙獰到極致,活像是要將林悠悠生吞活剝一樣。兩個黑衣人感覺全身的細胞都收縮了,血液都有些凝固。正在他們準備跳下時,一個聲音在不遠處傳入黑衣人耳中:警察,都別動。
黑衣人本覺得總算可以抓到這個林悠悠為莫斯報仇了,可是這絕好的機會卻被警察的到來將他們的複仇計劃破壞掉了。但是他們怎麽會輕易放過林悠悠呢?
“死女人,命還挺大啊!你們兩個別下去了 ,去把洞口的砂石推下去。”十餘個黑衣人一起圍住洞口將砂石向洞底推去,砂石一點一點落到了北歌和林悠悠的身上,眼見就要將兩個昏迷的人就要被砂石活埋了,但是一串堅定有力的腳步聲飛快的傳來,黑衣人聽著這如踩在心髒上的腳步聲,開始害怕了。慌亂的他們有些不知所措,卻沒有人再圍在洞口填砂石。
警察最後根據季陽的手機定位卻無意間發現了受傷昏迷的林悠悠和北歌,他們將隨身攜帶的繩索續入洞中,並且將一人借助繩索送到洞底。警察將兩人身上的砂石處理掉,將昏迷的兩人陸續的送上地麵,六人發現兩人的情況都危在旦夕,因此六人商量要不要先收隊將人送進醫院,再去尋找季陽的下落。
正在商量之時,他們聽到了微弱的呼救聲從另外的一個岔路口處傳來。季陽不想放棄自己,是的就是不想放棄。雖然他現在已近昏迷,但是意誌告訴他,他還沒有聽到小悠答應他的求婚,他還沒有向小悠解釋為什麽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世,他還沒來得及給小悠更多幸福的生活,他不要死他要真真切切的給小悠幸福,所以在黑衣人慌亂逃走後他第一時間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去爭取求救的機會。
遠遠看見警察趕來的瞬間,季陽笑著留下兩行清淚。待到警察走到他身邊時,他便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問:“找到小悠了沒有,警察同誌找到小悠了沒有”。
“她和北歌都已經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了”,警察看著季陽不顧生死的護著小悠,亦禁不住感動,說話時竟有些哽咽。季陽笑了,他很滿足,這個世界終覺還是愛他的,小悠活著,他也活著,他們還是那對讓人羨慕的幸福戀人。
“季陽,季陽....快,趕緊送醫院。”警察趕緊抬起季陽向礦洞外走去,警車駛入省人民醫院,季陽被送到急診科,進行緊急治療。經過醫院的檢查北歌隻是受了些皮外傷,輸了點血包紮一下傷口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深夜北歌睜開疲倦的雙眼,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卻不見了林悠悠的蹤影。
北歌發了瘋似將輸液針拔掉,踉踉蹌蹌地走出病房。逢人便問林悠悠在哪裏?我的小悠在哪裏?你們告訴我他在那裏啊?整個樓層的人都看著這個傷心欲絕的男人,默默地搖頭。護士值班室聽見樓道裏的喧嘩聲立刻跑了出來:“北歌先生,您先不要激動,和您一起送進來的那個女生現在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進行24小時監護”。北歌聽到這個消息,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他顧不得自己像一團火在燃燒的疼痛的後背,隻是一心想著小悠對不起,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你,我還是讓你受到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