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聽我這麼一問,頓時,整個人也愣住了。
好像,這也算是一個問題?
“霍明,你沒事吧?我為什麼幫助你,你心裏不清楚?”
我又仰頭一聲長呼吸,我追問道,“我換一個問題吧。當你看見我的第一眼,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一個私欲目的?你接近我,並不是真的想要營救我。而是想借此引得我的好感……”
郝依突然打斷了我的話,“霍明,原來,你的心中,竟然隱藏了這樣多的小問題?我現在隻問你,眼前的這個敵人,你是否還要對付?”
我聽郝依這麼一說,頓然又將視線看向魏權。
郝依道,“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或者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地方。回去之後,你盡可能向我提問。在這裏,你不是誠心讓魏權看笑話嗎?”
果不其然,魏權又睜開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眼神之中,分明寫滿了對我此番舉動的疑惑不解。
我道,“郝依,在這件事情上,我恐怕不能參考你的建議了。我覺得,應該對魏權實施稍微輕一點的懲罰……”
“霍明,我不得不警告你,你絕對不可以這樣做。魏權是誰?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裏最清楚。看樣子,你是不能下手的。”
郝依突然站了起來,快步間,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我的跟前。
她蹲下身,一個轉身間,就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
嗯,她的身上,竟然也藏有一把小巧別致的匕首。
粗看之下,跟我隨身佩帶的這把匕首如出一撤。
這可是我之前,從未發現的事情。
她舉起匕首,不容分說,直接嗤的一聲,手臂揮舞而下。
“哢嚓”一聲響。魏權左邊眼眶裏,頓時蹦跳而出一隻眼珠。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血痕,以及魏權無以痛苦、仰天慘呼的五官扭曲。
當然,他嘴巴被塞了布錦,聲音發不出來。
在這陣極度痛苦的痛苦折磨後,轉眼間,他就眩暈了過去。
而郝依呢,則心平氣和地,右手拿起匕首,輕輕地在魏權左眼眶邊,挑出了帶血的殘絲。
然後,她不等我的回複,左手伸過來,直接從我手中搶過了那條手帕。
她將手帕對折重疊,形成了簡單的折疊環狀型。
她匕首上黏上那顆帶有血絲的眼珠子,穩妥地放在了手帕上。
我驟然見到這一幕,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冷不防地,我右手趕緊將匕首放歸原處,雙手捂住臉頰,低頭看住左邊臉頰上、殘留血痕的魏權。
唉,魏權太淒慘了。
轉眼之間,他由一個健康人,轉變成了如今的獨眼龍。
郝依呢,將眼珠子包裹妥當後,就放入了上衣兜內。
她一副平靜安詳的臉龐看向我,問道,“魏權,你看,這件事情,其實並不難。但是你卻嚇成了這個樣子,你今天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
我就知道,她一定會這樣說的。
不過,我自我安慰:
我的表現,可沒有說是要讓你感到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