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琴的苦訴,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畢竟,我不可能因為她的這一記哭泣,就忘卻了,她曾經對我動手的手段。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是一句很經典也很實際的言語,我可不敢,在自己的身上,輕易嚐試。
於是,我坐下來,安靜地聽了她好一陣的苦訴後。
我搖頭道,“蔣琴,你為什麼要向我求饒?”
“我能不向你求饒嗎?韓濤,已經住院;魏權,他,他更慘……”
蔣琴的情緒太激動,有些說不下去了,哽咽了兩聲後,才補充道,“他被人從酒樓裏抬出來的時候,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闕。至於能不能脫離搶救病危期,誰也說不準。”
我聽此,釋然點頭,原來如此。
也對,韓濤、魏權二人,在相隔不久的時日裏,相繼躺進了醫院。
而且,一個比一個慘烈。
身為三人組的唯一女性,她要比外人更能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也就是說,她為了不讓自己落得更慘的結局,索性之下,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就主動求饒了。
“你在懷疑,魏權與韓濤的傷亡事件,與我有關?”我假裝清淡地反問了一句。
蔣琴道,“除開你之外,他們兩個人的共同敵人,還能有誰?要知道,在平日裏,韓濤與魏權兩個人,完全不是兩個等級的人。一個是窮困人家,另外一個,是家庭富二代。但現在呢,他們俱是受傷住院。所以,我聯想到,事情在排除巧合的前提條件下,應該是你所為的。”
“不好意思,蔣琴,我霍明有多大的能耐,我自己心裏有數。像他們兩個人受到致命傷,跟我是沒有關係的。因為,我根本沒有那樣大的本事。”
“不,不。”蔣琴立馬搖頭道,“你是沒有那樣大的本事,但是,你身邊有高手。她做的事情,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我頓然無語,我身邊是有高手,就是郝依。
但她這樣一語點破,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我眉頭一皺,反問道,“這麼說來,你並不是害怕我,而是害怕我身邊的這位高手,對嗎?”
“不,不。霍明,你誤會了。我當然害怕你了。你想,如果沒有你的點頭允許,她是絕對不可能對付我的。所以,我對你是相當後怕的。”
這個答案,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於是,我很幹脆直接地拒絕道,“蔣琴,沒辦法,看來,我是不可能饒恕你了。”
“啊,為什麼?”蔣琴聽後,連忙高聲追問到。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讓我感到一陣有點耳痛。
我很冷靜地繼續解釋道,“你真想聽我的解釋嗎?好吧,我告訴你,我之所以不能饒恕你,因為你曾經,也讓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那個時候,我很可憐,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可你們不依不饒,並沒有饒恕我的半點想法。現在呢,我有了厲害的支持者,你就想向我妥協了。你覺得,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好解決的事情?”
電話那一頭,頓時變得沉默了。
可能,是我的話,說得太直接了,蔣琴呢,需要一點時間,好好來回想一下這句話的起因與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