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倒是顯得很平靜。
她走了進來,轉身間,將房門關上。
然後見到她,帶上早餐,跺步來到了我的麵前。
她像往常一樣,將早餐放在桌上。
她很平靜地坐在了我的對麵,像是在迎接我的審問似的。
“你看了第二篇、第三篇日記,對吧?你能將日記歸還給我嗎?”
她突然向我伸出右手,想要我將日記本歸還給她。
我卻明顯猶豫了,這可是關鍵的證物,我怎麼可能歸返給她?
我反倒是將日記本,向背後靠近了一下。
我苦澀一笑,幹脆的拒絕了,“不行,我不能將日記本歸還給你。這裏麵還有一些日記,我還沒有看完。”
“你果然很厲害了,可以不經過我的允許,將掛鎖打開,拿走了我的日記本。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做法,非常不對嗎?”
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郝依如此沉靜地向我這般說話。
在她沉寂的表象背後,我隱約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那種不妙前兆。
我道,“我明白,這是一種非常不道德的行為。甚至說,嚴重侵犯了你的個人隱私。但是,我之所以不願意將它歸還給你,你自己心裏也應該明白。這是關於你作案的真實內心寫照。我不能讓我的前女友,我的老鄉,死得這樣不明不白……”
“她們已經死了,難道,你還有辦法讓她們起死回生?你不覺得,讓兩個死人,破壞我們之間長時間的友誼與信任,這樣的事情,你覺得劃算嗎?”
我一愣,她心裏盤算得還挺到位的。
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情,竟然還能用劃算或不劃算的說法來形容這件事情,太不地道了。
我道,“這可不是你認為的這樣。兩條人命,她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見她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我要為她們討還一個公道而已。”
“霍明,你先冷靜一下。前麵的事情,已經發生,並釀成了嚴重的後果,你覺得,你為她們討還了公道,這一切事情,就結束了?”
我道,“郝依,我,我已經夠冷靜了。對,你又會向我提出,昨天晚上,你向我提的那兩個問題。我思前想後,這當中,並沒有我可以選擇的方法。但是,我想到了第三種選擇方法,也許,可以試一試。”
“第三種?這世界上,根本沒有第三種選擇方法!”郝依直接否認了我的認識。
她道,“霍明,你說的第三種,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過是轉移了一個實施懲罰行為的人員而已。我情願由你殺害,也不願意,讓法律或者法院來懲罰我。你懂嗎?”
仔細回想一下,她說的沒錯。
我腦海中想到的第三種解決辦法,就是轉移了處理這件事情的主人而已。
但結果,大同小異,沒有明顯區別。
我道,“你,想要讓我怎麼樣?我告訴你,我不能把已經發生的這兩起悲慘事件,當著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做不到啊。”
“你能做到的。隻要你努力克製內心的激動,不主動提及這些事情,請你相信,我也不會主動提及。經過一段時間後,你不提,我不提。那麼,這事情,完全可能被人們所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