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不說這個問題呢?
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名聲,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動過程中,加深自己的愧疚。
蔣琴是應該接收懲罰,畢竟,她曾經對我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但是,我不希望,將她傷殘成魏權的那樣。
現在,郝依掌握了這件事情的處置權,她可以不征求我的意見,直接對蔣琴動手了。
我愣然地看住郝依,追問了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對蔣琴動手?不,我還想問你一句,孫蓉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吧?”
郝依聽我這麼一問,原本嚴肅的表情,忽然間,閃現過一絲狡黠的微笑。
我迎上她的這記笑容,莫名間,內心中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她這不是心情放鬆的標誌,反而,應該是標誌著她想到了一個更加邪惡的念頭。
“孫蓉的死。我隻能說有些抱歉。我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在你們學校的後操場上,她們兩位,竟然還想對付我。嗬嗬,回想起來,感覺她們兩個還是挺幼稚與無知的。”
然後,她站了起來,眉頭一皺,臉上表情,複歸肅然。
“我要懲罰她們,不單單是為你,也有一點為我自己。我怎麼能容忍,有人可以在我麵前如此放肆?”
“不,不。你不是郝依,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郝依了。”
我忍住肚腹的饑餓,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後,顫抖著身子,急忙地說到。
“這就是我的本麵目,隻不過,你之前看見的,是我故意隱忍而出現的一種外在形象。我要讓你明白,你也應該向我學習,在合適時候,表現出合適的外在形象。好了,說了這樣多,你應該餓了。”
她蹲下身,看樣子,是要來為我鬆綁。
我卻反抗道,“不行,我還有事情沒有問清楚。我問你,你剛才說了,你與孫蓉的死,也有關係?”
郝依抿嘴一笑,頗為自負的樣子,“你不覺得,孫蓉的死,是死有餘辜嗎?”
“她即便該死,但也輪不到你來動手。”
“錯了,孫蓉的死,我可沒有親自動手。說直接一點,她是被嚇死的。之所以會被嚇死,當然是她自己做了虧心事,不能控製好情緒,所以才會死亡的。”
我驚訝道,“我不相信,孫蓉的死,一定跟你有莫大的關聯。你,打算怎麼懲罰蔣琴?”
“你認為呢?”
“我認為?這可不好猜測。我希望你能放過蔣琴,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你又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這不應該叫趕盡殺絕。她和孫蓉一樣,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至於會不會真正的亡命,那我就說不準了。說不好,她運氣不錯,能逃過這一劫呢?”
“郝依,你打算就這樣,一直將我關押在這裏麵?”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呼吸了兩記後,並沒有讓自己緊張的心,得以複歸平靜。
我完全可以想象,當她決定將我一直關押在這裏麵時,我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方式抗爭呢?
但是,如果真如她所言的那樣,她是在乎我,才這樣向我這樣做時。
我不相信,她將我一直束縛於此,就能得到我的原諒?